慕承軒示意兩個保鏢放開她。
茵茵整理了一下被拉扯得亂七八糟的衣服和頭髮,望向顏若爾,“能借一步說話麼顏若爾小姐?”
不等顏若爾開口,慕承軒已經皺眉道:“在這裡說。”
顏若爾看他一眼,沒反對。
跟嚴姣有關的事,其實跟她沒什麼關係,從水上樂園那次她跟尤迦也生了嫌隙之後,跟他私下的聯絡幾乎都斷了。
嚴姣只要不是太瘋,就不應該來找她的麻煩。
茵茵臉上一陣白一陣紅,畏懼地看了一眼慕承軒,向顏若爾乞求,“顏小姐……”
顏若爾忽然意識到,她要說的話,可能難以啟齒,有男人在場她不方便說。
“你跟我上車說吧。”
顏若爾衝著還坐在車裡的慕玉衡招手,“衡衡去找你二叔玩。”
慕玉衡看了一眼顏若爾身後的茵茵,跟他二叔同款皺眉,但還是聽話地下了車。
關上車門,顏若爾看向坐對面的茵茵,“你說吧。”
茵茵收回打量車內的貪婪目光,看著顏若爾,“顏小姐,你真厲害。”
她羨慕顏若爾能收服慕承軒那樣的男人。
剛剛慕承軒明明發話讓當著他的面說,顏若爾卻可以不用跟他商量,就做主帶她上車。
偏偏慕承軒居然沒反對,甚至沒有絲毫生氣的樣子。
顏若爾靜靜地望著她。
茵茵對上顏若爾的目光,心中一凜,收起了亂七八糟的心思。
“顏小姐,我被毀了,我只是想提醒你,小心尤迦也。”
她說這幾句話時,臉上神情很複雜,怨恨又哀傷,還有著濃濃的不甘。
顏若爾斟酌著說:“你那件事,其實等過個一年半載就沒事了,網友們忘性很大的。”
“不只是那件事……如果單是那件事,我根本不在乎。”
茵茵抬起手,緩緩扯下自己的衣領。
她穿的修身t恤本來領口就大,扯下去就露出了大半的內衣,還有從內衣的蕾絲邊裡露出的一部分猙獰的紋身。
顏若爾吃了一驚,錯愕地看著她又往下扯了扯內衣。
波濤洶湧之上,是鮮血淋漓的動物殘肢,讓人看了會感到生理性不適。
“還有一個紋身,更血腥難看,在這裡。”她拍了拍臀部。
“紋身好像能洗掉……”顏若爾低聲說。
不用問也知道她肯定不是自願紋的,難以想象她經歷了什麼。
“就算紋身能洗掉,我那兩天兩夜的經歷卻一輩子都不可能洗掉。”
茵茵唇邊泛起苦笑,“顏小姐,晚宴那天夜裡離開酒店後,我被幾個人攔住帶走,被囚禁的那兩天裡,我經歷的不僅僅是紋身……”
她直視顏若爾,“你能想象的,一個女人能經歷的最可怕最悲慘的事情,我都經歷了。”
顏若爾震驚地望著她,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
“可能你會覺得像我這樣的女人,不應該在乎這種事,其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