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若爾怕自己真吐在床上,掙扎著要起來。
慕承軒忙扶住她,顏若爾用力推他,“你離我遠點,就是你身上的味道讓我想吐。”
慕承軒臉色難看,退開一些,忍著氣問:“你到底是醉了還是因為喝了那杯水?”
顏若爾緩過那陣噁心的感覺,有些虛弱地說:“廢話,我又不是傻子,都知道水有問題了還喝……”
慕承軒微微鬆了口氣,還是忍不住生氣,“我身上有什麼味道?”
顏若爾躺回去,小聲說:“江欣柔的香水味,噁心。”
她抬手扇了扇空氣,嫌棄得很。
慕承軒一言不發,沉著臉站在旁邊。
“你快走吧,人家在新城等你呢。”顏若爾說。
別在這裡汙染空氣了,這句沒敢說出來。
慕承軒臉拉得老長,但看她喝醉了那麼難受,他有火也發不出來。
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他忍著氣轉身去了浴室。
顏若爾不知道他去幹嘛了,摸過手機,很吃力地在一片重影中找到衛靈,點開給她發語音。
顏若爾:誰丟東西了?怎麼回事?警察來了麼?
衛靈:你還好吧?你知道嚴姣嗎?她胸針丟了。
顏若爾:我沒事,嚴姣就是那個嚴家二小姐嗎?
衛靈:對,就是她。她今天戴的那個胸針,據說是拍賣會上八位數拍來的。
衛靈:是一個紫羅蘭翡翠胸針,聽說是為了配今天這條裙子,跟她媽媽撒嬌好不容易要來的,結果就丟了。
顏若爾:胸針怎麼會丟?
戒指耳環丟了還好說,胸針別在衣服上的,最不容易丟了。
衛靈聲音壓低:她不肯說,就說之前覺得不方便摘下來放在包裡了,包當時放在一邊的沙發上,然後就發現包還在,裡面的胸針不翼而飛。
顏若爾忽然想到什麼,想坐起來,一陣頭暈又重重躺回去。
她跟江欣柔喝酒前,曾經在躲在氣球柱子後面吃瓜,順便看嚴姣和尤迦也卿卿我我。
那會嚴姣面對她這邊,她記得嚴姣是沒有戴胸針的。
所謂不方便,就是跟男人擁抱時,胸前杵著一枚大胸針不方便吧,所以她摘掉了。
那麼,她是真的丟了胸針,還是想栽贓陷害某個人呢?
如果是想陷害某個人,會是誰呢?
顏若爾腦海裡自動浮現出茵茵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