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很快就知道了你們之間的關係,也知道了你的心上人就是他。”
“我當時想,我可以把這份永遠不會被人知道的單戀藏在心裡一輩子,以後說不定還要見證你們戀愛、結婚、生子……”
“但是,我沒機會了。”
他又喝了一口酒,瘋狂的目光在顏若爾身上打轉。
顏若爾緊張得覺得自己的幽閉症好像都要犯了,心狂跳不已,耳中開始響起嗡鳴聲。
“迎新會那天,我看見幾個男生跑到休息室去找你,就告訴了慕承軒。”
“他一聽就坐不住了……他把你帶走時很多人都看見了。當天晚上不知道是誰造謠,說你跟他早就睡過了。”
“我那時候還是個熱血少年,自然聽不得那些下三濫褻瀆我最好的朋友和我放在心上的女孩。”
“那天晚上我跟幾個男生打了一架,他們人多,我就一個人,雖然我吃了虧,但我當時拼了命,所以最後的結果是……”
“我被打掉了一顆牙,左手腕斷了,右手食指粉碎性骨折。但是對面那幾個人,傷得最重的那個肋骨插進了肺裡,傷得最輕的也比我嚴重……”
他說著,動了動左手腕,又晃了晃右手食指。
顏若爾忍不住看過去,手腕看不出什麼,但他那根食指彎得很明顯。
“從那以後我再也不能彈鋼琴了。”
他臉上浮起一絲苦笑,“不過那也沒什麼,我本來就對音樂沒興趣,是我媽一直逼著我學。”
“你知道我們那個高中裡的學生,非富即貴,沒幾個平民草根。”
“我能在那上學,是因為我媽的學生家長幫忙。被我打傷的那幾個學生,家世都很顯赫。”
“那件事,最後是慕承軒幫我擺平的,有他在,就沒人敢惹我。”
“但是那幾個被我打傷的人怎麼可能甘心放過我呢,有一天放學,一夥人把我堵了。”
“那天你打球受傷,慕承軒送你去醫院了,我打他電話,他關機。”
顏若爾記得那天她是打球時扭傷了腳,連手腕也磕青了。
慕承軒雖然趕來抱走了她,但臉色一直很難看,她叫了他一聲“承軒哥哥”,結果他讓她閉嘴。
她那時候是個嬌氣包,又疼又氣又委屈,在醫院裡就跟他吵架了。
吵到一半,學生會的一個女同學給他打電話,她明知道是學校裡的事情,還是生氣地把他的手機給關機了。
原來關機之後,高舜還曾經打電話嚮慕承軒求救過。
“那天……”
高舜死死盯著顏若爾,胸口起伏著,又狠狠灌了一口酒才說下去,“那天,那幾個人,按著我,往我嘴裡塞東西,逼著我嚥下去。”
“我當時不知道那是什麼,那幾個人看我確實把東西嚥下去了,嘻嘻哈哈揚長而去。”
“你猜他們給我吃的是什麼?”
他盯著顏若爾,目光變得詭異又殘忍。
顏若爾不敢動,也不敢說話,怕刺激他。
她心底隱隱有了猜測,心驚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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