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電話那邊孟杭冷冷一聲“都閉嘴”後，終於安靜下來。
顏若爾頓了頓，直截了當地問他，“你最近是找人收拾了那個劉姐嗎？”
“什麼劉姐？”
“我之前那個房東。”
“不是我，我收拾她幹什麼，她嘴不嚴了？”
孟杭說著，不知是關掉了那邊的音樂還是換了個位置，身邊安靜下來。
“怎麼這麼晚打電話？你遇到什麼事了？”
顏若爾把劉姐的事說了一遍。
孟杭笑了，“怎麼這種事你就只想到我，你身邊就有個更狠的，你不問他？”
顏若爾爾微微一怔。
孟杭不再說這事，轉而問她，“你那個綜藝是不是下週一要開始錄了？”
顏若爾應了一聲，
孟杭笑著說：“等我給你一個驚喜。”
顏若爾有些無力，“你別折騰了，我不要什麼驚喜，能順利錄完拿到錢就行了。”
孟杭從她疲倦的語氣裡，聽出一些不對勁，“你怎麼了？情緒不對。”
“嗯……我想放棄了。”顏若爾低聲說。
她心裡壓抑太久太難熬，孟杭唯一知道她所有過往經歷的人，也是她唯一能說一說心事的人。
孟杭那邊咣噹一聲，不知他碰翻了什麼東西。
他身邊有幾個嬌滴滴的女聲驚呼，紛紛說著“孟少我幫你擦”，被他不耐煩地喝斥一聲，又都噤聲了。
“若若？你要離開他？”他聲音低低的，帶著幾分不確定。
“嗯，外公對點點的治療有突破性進展，她今天叫媽媽了。我原本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就是點點治不好，為了維持狀態，一輩子都需要治療，那樣的話我就需要大量的錢。但剛剛外公告訴我，點點最多三年就能徹底治癒。以後我們可以過正常人的生活了。”
顏若爾說著又忍不住更咽，眼淚流下來。
孟杭輕聲說：“太好了，恭喜你若若。你打算什麼時候走？需要我做什麼你就說。”
“除了那個綜藝，我還要教慕承軒侄子三個月繪畫課，四月份我就可以離開了。可能到時候他會找我，我怕走得不順利，需要你幫忙，不過……”
顏若爾頓了頓，“我可以趁他去新城的時候離開。”
孟杭柔聲說：“保證讓你到時候順利離開。”
“對了若若，上次你讓我查江語柔，我發現她有個見不得光的男朋友，聖科高管簡宏峻，有婦之夫。”
結束了跟孟杭的通話，他很快就發了一段資料和一些照片影片過來。
文字資料是那個簡宏峻的介紹，四十二歲的儒雅中年男人，兒子都上高中了。
照片和影片裡的主角都是江語柔和簡宏峻，其中一張尺度極大，是兩人幽會沒拉窗簾，也不知孟杭怎麼搞到這麼大尺度照片的。
顏若爾存好這些東西，把孟杭的訊息和通話記錄都刪掉。
江家姐弟三個不只一次對她下手，進去一個江延，她覺得遠遠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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