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承軒看了一眼微微側頭,支稜著耳朵,顯然也在聽的慕玉衡。
他一隻手抓在慕玉衡的腦瓜頂,“你們先上課,一會兒再說。”
說著,把慕玉衡的小腦袋給轉了回去。
課上完,慕承軒陪慕玉衡回房間,邊走邊問:“你當時,其實是為了打路燈,不是打她的,對嗎?”
慕玉衡仰起臉看著他,搖頭。
慕承軒臉色有些難看,“不是打路燈?”
他停下腳步,“慕玉衡你聽著,你要是再對顏老師做那麼危險的事,就回老宅去,以後我也不接你來我這了。”
慕玉衡眼圈一下子通紅,狠狠地在他腿上推了一把。
人小力氣也小,當然推不動,反而把自己給彈開了。
他退了幾步跑開,一口氣衝回自己房間,砰地關上了房門。
慕承軒嘆了口了氣,回到二樓。
顏若爾正好端了水和藥給他,看到他的臉色問:“又跟衡衡鬧彆扭了?老趙怎麼回事?”
慕承軒仰頭吃藥,然後說:“他迷信。”
原來老趙不知聽了哪個大師說,慕玉衡這種情況,就是小孩子中了光煞。
大師告訴他破除的法子,最好讓小孩子自己用彈弓打碎幾盞燈。
老宅看得緊,他一直沒機會,沒想到慕承軒突然把孩子接來了。
所以他在監控死角放了把彈弓,告訴慕玉衡那裡有好玩的,可以用來打路燈。
顏若爾恍然,“所以衡衡當時不是打我,是打路燈?”
慕承軒不置可否,“我讓老趙暫時回老宅了,怎麼處置等爺爺回來決定。”
第二天慕承軒去公司,把慕玉衡也帶走了。
顏若爾打掃慕玉衡房間時,看見地上扔著一張他昨晚畫的畫。
畫紙正中央是一隻充血的眼睛,周圍畫滿了一個個象徵著爆炸的小蘑菇雲。
她有點明白況叔說的那些畫“瘮人”是什麼意思了,單看這樣的畫,也難怪老趙覺得這孩子是中邪了吧。
下午慕承軒打來電話,讓顏若爾做個抹茶千層,說是江欣柔晚上會來吃飯。
“她是來看衡衡的。”慕承軒沒頭沒腦地解釋了一句。
顏若爾問:“要吃千層是她提的?”
慕承軒頓了頓,“是我。”
顏若爾笑了笑,“慕先生真體貼。”
他都未必知道她喜歡吃什麼口味,倒是把江欣柔的口味記得牢。
從聖多諾黑香醍泡芙到紅絲絨蛋糕,再到今天的抹茶千層。
那邊慕承軒被顏若爾掛了電話,有些莫名其妙。
他想吃抹茶千層,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