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若爾心裡一慌，一把捂住狗頭。
慕玉衡不幹了，直接上手掰她的手。
然後他看一眼狗頭，回頭看一眼他二叔，再看一眼狗頭，再看一眼二叔。
慕承軒涼颼颼地說：“解釋一下？”
顏若爾破罐破摔，斜睨著他，“是不是連你都覺得很像？”
慕承軒盯著她，好一會兒，顏若爾受不住，移開視線。
他拉開慕玉衡，彎下腰，湊到畫架前看那隻狗頭。
然後轉過來，目光在她臉上打轉，忽然開口，“不高興了？因為什麼？”
離得很近，他鼻尖距離她額頭不過一根手指的距離，她甚至能感覺到他撥出的熱氣。
顏若爾往後縮了縮，整個人縮排寬大的沙發椅裡，弱小可憐無助。
“沒有不高興……”她小聲說著，別開視線，臉色有點泛紅。
看著那抹紅，慕承軒喉結微微滾動。
在慕玉衡目不轉睛的注視下，他終於直起腰。
“我給衡衡註冊了一個賬號，賬號我保管，你一會兒把那個號拉進去，以後讓他也跟著一起聽課。”
“另外他沒有繪畫基礎，我跟他商量了，他想補課，你要是同意教，我可以額外付教學費。”
他一口氣說完，等顏若爾答覆。
顏若爾見他不再揪著她問狗頭的事，也不問她為什麼不高興了，暗自鬆了口氣。
“你爺爺奶奶不是很快就回來了，到時候衡衡回老宅，我怎麼教他？上網課？”她問。
“上課的時候讓人送他過來，一週三節課，每節課一千塊，行嗎？”
顏若爾詫異，“這麼多？”
慕承軒勾起唇角，“哦，嫌多啊……”
“不是……市場價每節課才一百多……”
“我問了，他不要別人教，所以市場價對我們沒有意義。”
顏若爾聽著這話，心情多少好了一點，讚賞地看向慕玉衡，“你眼光不錯啊，明天給你做胡蘿蔔小丸子吃。”
慕玉衡一聽，滿臉嫌惡地皺起了眉。
臨走，慕玉衡執意要把顏若爾畫架上那張草稿拿走。
他不說話，直接上手，差點扒翻了畫架。
慕承軒只好幫忙，把那張草稿拿了下來。
那上面畫的是幾個蘋果，角落裡有隻狗頭。
顏若爾有心阻止，又覺得心虛，眼睜睜看他們出去。
從顏若爾房間出來，慕玉衡小手一揮，把手裡的草稿遞到慕承軒面前。
慕承軒停住，看著他，“幹什麼？”
慕玉衡自然不會回答他，把紙往他手裡一塞，轉身噔噔噔跑上樓了。
慕承軒抓著那張紙，忍不住仔細看那隻狗頭。
“是不是連你都覺得很像？”
他想起她剛剛的話，柔軟的聲音和語氣，小貓似的。
十點半顏若爾去給慕承軒量了一遍體溫，終於沒有再燒。
她盯著他吃完藥，當場給鍾銘打電話，“鍾醫生，慕先生今晚沒燒，除了有點咳嗽，暫時沒別的症狀。”
鍾銘笑呵呵，“你可是大功臣，他這人輕易不生病，病了最難伺候，讓他給你漲工資。”
顏若爾看向慕承軒，慕承軒勾了勾唇角，“想得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