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會跟慕玉衡一樣的年紀，只有六歲。
慕承軒越是不說話，她越是要欠欠地逗弄他，結果把他惹毛了，兩人第一次見面就大吵一架。
她還因為要撲過去打他，失足跌下游泳池，當時慕承軒第一反應就是跳下去撈她。
結果她水性比他好，把他按在水裡一頓揍。
從那以後慕承軒奮發圖強苦練泳技……
大概是有慕承軒鎮著，慕玉衡表現得很乖，走到樓下，又看見了那隻慫慫的聖伯納。
狗子藏在角落裡，遠遠地目送他們出門。
顏若爾走在後面，留意到慕玉衡瞥了狗子一眼，那一眼，十足的狠戾，嚇得狗子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走到車前，顏若爾自覺去拉副駕的門，剛把車門開啟，慕玉衡面無表情上了車，坐在副駕座位上。
顏若爾怔了怔，慕承軒說，“你過來，別管他。”
她只好坐到後面。
當著孩子的面，她不能出聲問，想了想，掏出手機給慕承軒發微信。
顏若爾：慕先生，我應該做什麼？
他把她帶來，好像沒有用得上她的地方啊。
慕承軒收到她的訊息，看了她一眼。
他倆上一次互發訊息，還是聖誕節那天，他讓她接待做螃蟹的大廚，而她要出去吃飯。
他回覆她：“什麼都不用做。”
顏若爾：“那你帶我來？”
她想發個“這合理嗎”的表情，車在路上顛了一下，她手一滑，發出一個“猛狗哭泣”。
她趕緊撤回，但慕承軒已經看見了。
他低笑一聲，慕玉衡聽見了，回頭看他們。
小孩的目光在顏若爾臉上停留了好幾秒。
顏若爾被他看得暗自心驚，這孩子的眼神裡，有一種特別狠的東西。
好像隨時隨地都要忍住破壞和發洩的慾望，如果他不是隻有六歲，絕對破壞力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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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承軒沒在意他，回覆顏若爾：試試他煩不煩你。
顏若爾：那他煩我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