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驟然噤聲，電話裡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然後是腳步聲遠去，隱約還有開門關門聲。
這會兒才九點，孟杭還沒起來，看樣子又是有美女相伴的一晚。
顏若爾聽見那邊點菸的聲音，孟杭徹底清醒了，聲音也清朗起來，“怎麼了？突然打電話？”
他們平時都是簡訊聯絡，而且顏若爾會隨時刪掉跟他之間收發的簡訊。
她極少直接打電話給他。
“你讓人嚇唬耿炎的老婆孩子了？”她問。
“呵，”孟杭一聽，笑了，“慕承軒的狗還會告狀呢？”
“不是他說的，你把人撤了，他犯錯跟他老婆孩子有什麼關係。”
“行，聽你的。”孟杭吐了一口煙，“別掛，好不容易給我打一次電話，聊兩塊錢的。”
顏若爾沒說話，但也沒掛，孟杭問：“聽說慕老二這兩天病了？”
顏若爾笑了一聲，“你訊息還挺靈通。”
“我的人天天盯著你們那邊呢，他都連著兩天沒去公司了，聽說聖誕節那天他又跑新城去了？”
孟杭恨恨的，深吸了一口煙，“若若，為他，值得麼？”
顏若爾想了想才說，“為我女兒值得。”
“只要你外公能治好她，你們倆以後，有我。”孟杭聲音低低的。
“孟杭……”
“好好，我不說了。”
她語氣稍微變化一點，他就抗不住。
顏若爾提醒他，“你別忘了，讓你的人撤了。”
孟杭語氣鄭重起來，“你的事，我什麼時候忘過，我可不是慕老二。”
“不過，慕老二最近也做了件人事。”
顏若爾聽著他說了這麼一句，似乎是下床倒水喝。
她耐著性子等他喝完水才問：“他做什麼了？”
“江欣柔那個堂弟，被抓了，你不知道？咳，早知道你不知道，我就不說了。”
顏若爾心裡一動，“江延？”
“對，江延，沒想到啊，慕老二下手比我快。”
“他為什麼被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