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沉吟片刻才說:“詳細說說,怎麼回事?”
顏若爾把語音賀卡和江欣柔說的話一股腦告訴了他,又把從郵箱裡下載的影片和照片也給他發了過去。
外公安靜地聽完,又看過了影片和照片,這才說:“你並沒有親眼看到,不是麼?所謂親吻,也只是你的猜測。”
“若爾,有一句老話,陷入愛情中的人,智商是負數,你現在失了方寸的樣子,完美詮釋了這句話。”
顏若爾躺在床上,翻了個身,“我確實心裡有點亂,也確實沒親眼看見他們是怎麼相處的,但我相信自己的感覺。”
“感覺有可能是錯覺,要證實一件事是真是假,應該親自求證,用自己的眼睛去看,自己去判斷和決定。”
顏若爾問:“外公認為我應該去一趟新城?”
外公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笑了一聲說:“若爾,你們國家有句話叫,酒後吐真言。”
他們聊天一直說英語,最後這句話,外公說的是中文。
顏若爾被外公夾生的中文逗笑,隨即又有些難過,“是啊,酒後吐真言,他就是醉了才會對她說,快樂就是她能永遠陪在他身邊。”
慕承軒是個情緒不外露的人,當年顏若爾跟他在一起時,都從沒聽他說過這樣溫柔的情話。
他對她最直白的一次吐露心跡,是他們分手的那天,他說:從此以後,你的人、你的世界、你的一切,都與我無關。
那天晚上真的很冷,刻骨的冷,先是下雨,後來變成了雪。
她哭哭啼啼走回去,路上還滑倒了,掌心都磕破了一塊。
外公不置可否,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點點的狀況,顏若爾哄著外公給她發了幾個點點的影片。
外公平時是不肯滿足她這種要求的,大概看她今天實在難過,心軟了。
顏若爾翻來覆去看著點點的影片,每個影片都只有十幾秒鐘,她看了足足三小時。
點點,她的女兒,是她能忍受一切痛苦的動力源泉。
……
隔壁慕承軒那邊,鍾銘打來電話。
“大郎,吃藥了嗎?”鍾銘調侃。
慕承軒應了一聲,“嗯。”
他壓根不懂這種網路梗。
“本來是有事要問若爾的,她電話一直佔線。”
慕承軒挑眉,“電話佔線?”
鍾銘吐槽他,“你不應該問問我找她什麼事嗎?”
“什麼事?”
“我媽刷到了她給那個蛋糕店錄的影片,有幾個步驟沒看懂,想問問她。”
“不用問她,讓你媽給我媽打個電話問就行了。”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