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承軒似笑非笑睨著她,“膽子越來越大了。”
敢給他穿小鞋了,天天讓他喝冰咖,還給他喝那麼難喝的解酒湯。
現在還陰陽怪氣挖苦他。
她把貓放到地上,在地板上坐下來,慕承軒遞了個墊子給她。
明明兩個人都坐在地板上,但兩隻小貓只往顏若爾腿上爬。
甚至追著她的手,把小腦袋往她手心裡頂。
慕承軒抓了那隻白貓放到自己腿上,結果它又掙扎著爬回顏若爾那邊。
顏若爾說:“這隻小白貓,好像小時候我養的那隻。”
“哪裡像,你那隻也不是白貓,是隻銀漸層。”
“不是說長得像……”
小時候她那隻貓也不喜歡慕承軒,每次他抱它,它都拼命掙扎回到顏若爾身邊去。
她忽然想笑,“你是不是從沒遇到過會主動親近你的貓?”
慕承軒看她一眼,淡淡地說:“遇到過。”
“其實我在國外打工那家咖啡館,就是貓咖。”顏若爾突然說。
慕承軒睫毛一顫,嗓子忽然有些發緊,“在f國?”
顏若爾點頭,“做咖啡也是在那學的。”
“f國哪裡?”他追問。
“c城。”
“哪一年?”他又問。
“三年前。”
慕承軒撐在地板上的手無意識地攥緊又鬆開。
他曾找過她,幾乎要把c城翻遍,沒找到。
他撐住額頭,手指掐在眉心用力揉了揉。
顏若爾注意到,問他,“怎麼了慕先生?頭疼嗎?”
他忽然面色發紅,連眼睛也微微發紅,顏若爾不由得擔心。
慕承軒不想讓她看出來,放下手說:“沒事。”
“我給你按按?”
顏若爾不等他答應,把坐墊挪到他身後,跪在墊子上,手按上他的頭。
她的手很軟,貼上來的一瞬間,慕承軒呼吸都為之一停。
從太陽穴到耳門穴、到鳳池穴、再到風府穴……
他發覺她按得還有模有樣的,認穴很準。
剛才其實只是一過性頭痛,雖然劇烈,但已經好了。
慕承軒忍不住問:“你還學過盲人按摩?”
顏若爾手上微頓,她只是病急亂投醫,給點點按過。
“按一按會感覺好一點嗎?”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