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總,氣急敗壞的樣子就太難看了。”
孟杭揮開慕承軒的手,眼中滿是不屑,“你護不住人,就彆強留,今天我但凡晚去幾分鐘,她可就毀在那幾個嗑藥雞手裡了。”
顏若爾扯住慕承軒衣袖,“孟少救了我,他沒對我做什麼……”
慕承軒沒理孟杭的冷嘲熱諷,蹲在床邊看著她,“血是怎麼回事?”
顏若爾臉色微紅,“我經期。”
酒本來就活血,何況她是第二天,量最多的日子。
慕承軒怔了怔,忽然想起那天他回自己房間,在床上撿到一個女人的衛生護墊。
他當時想的是——顏若爾又要玩什麼花樣?
原來是他想多了。
正要重新將顏若爾抱起來,慕承軒的手機忽然響了。
他從大衣口袋裡拿出手機時,顏若爾眼尖地看見來電顯示“紀詩羽”。
慕承軒接通了電話,安靜的室內,女人溫柔的聲音從手機那邊傳來。
“承軒,還回來麼?”
慕承軒語氣低沉,“不了。”
女人說:“剛才要洗澡,在洗手間看見了你落下的手錶。”
慕承軒“嗯”了一聲,“先收起來吧。”
孟杭忽然嗤笑出聲,向顏若爾笑道:“難為慕總半夜三更從溫柔鄉熱被窩裡爬出來,若若,他對你真~不~錯~啊!”
他陰陽怪氣,把真不錯三個字說得快要浪上天。
顏若爾垂下眼,沒說話。
慕承軒掛了電話,冷笑一聲說:“孟少慣會推己及人。”
他的視線不經意似地掃過門口那個年輕女人。
年紀很輕,想必就是孟杭最近看上的女學生了。
慕承軒抱起顏若爾走出去。
走出別墅門,下臺階時,顏若爾看向跟在後頭的孟杭說:“謝謝你。”
孟杭笑得吊兒郎當,“大恩不言謝,以身相許就行了,我等你。”
顏若爾無語,慕承軒瞬間加快了腳步。
車開出十幾分鍾,慕承軒一直閉目養神。
顏若爾只好打破尷尬的沉默,“慕先生,謝謝你來接我。”
慕承軒沒說話。
顏若爾知道他應該還在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