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所這邊,孟杭又來了,聽說小姑娘不在,開了幾十瓶洋酒砸著玩,砸完就走了。”
慕承軒皺眉,“沒問他。”
那邊恍然大悟,“哦,雅姐說,那個小姑娘在會所幹了一個月,之前一直做清潔工,最近幾天才調崗。不過雅姐說,不是小姑娘主動要求的,是她看那小姑娘長得實在好看,做清潔工浪費人才……”
慕承軒走到床邊,掀開被子掏出顏若爾的手。
她手背上的劃痕還沒消,他把她的手翻過來。
攤開她軟綿綿的小手,用指腹摩挲她手指根部靠手掌的位置,確實有一層薄薄的繭子。
軟乎乎的小手忽然用力攥緊了他的手指。
“爸爸……”她又開始亂叫。
慕承軒目光中沒有一絲暖意,抽出了手指,招呼鍾銘,“出來。”
說完走出房間。
“唉,把人家被子掀了,倒是給蓋回去啊!”
鍾銘看不過去,匆匆幫顏若爾把被子蓋嚴實了,才跟著慕承軒出門。
房門關上,屋中只留一盞小夜燈,幽暗之中,顏若爾睜開眼。
她扭頭望向窗戶,窗簾沒有拉嚴,月色從縫隙照進來,她痴痴地望著那月色。
那一年,也是這樣一個冬夜,她還記得當時覆在她上方那具身體的灼人溫度。
她和他,就像一起發了高燒一樣。
接下來幾天,顏若爾的燒果然徹底退了。
她身體底子不錯,不到一星期,感冒的症狀也好得差不多了。
這幾天慕承軒都沒在家裡住。
問雲姐,雲姐說大機率是回老宅了,要麼就是去鄰市分公司了,慕先生每個月都會去。
雲姐本來還猜測慕先生和顏若爾之間是不是有什麼感情糾纏,但是觀察下來,她感覺沒有。
慕先生對顏若爾十分冷淡和不耐煩,只是基於青梅竹馬的一點舊情分,在她困難時照顧一下。
一星期後,顏若爾重感冒徹底好了,慕承軒也回來了。
他一回來就問雲姐:“你給她安排好了麼,她都幹哪些活?”
看雲姐吞吞吐吐的樣子,慕承軒就知道雲姐肯定是憐惜顏若爾,捨不得她幹活。
“你不用可憐她,她本來在會所也做過清潔工,什麼髒活累活都能幹。”
慕承軒目光陰森森的,望向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顏若爾,“我說得對麼?顏若爾?”
顏若爾忍不住退了一步,像一隻受驚嚇的小貓。
雲姐看氣氛不對,趕緊打圓場,“哎呀慕先生,她沒來時我都幹習慣了,別人乾的活我還不滿意呢……”
“那就教她幹,教到你滿意為止,”慕承軒打斷她,“雲姐,回你房間去。”
雲姐擔心地看了顏若爾一眼,她不敢再說話,回自己房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