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數道靈光沖天而起,就連天際的雲層都被沖散。剎那間地動山搖,鳥禽驚起,走獸奔騰,整片深澤都在龜裂塌陷。
不過真正讓秦鋒動容的是身後那宗門,磅礴的靈壓從支脈灌入宗門山下的靈脈。整個宗門坐落的大山在巨大的反噬下竟在崩毀。
號角聲響起,折返的血猿與靈艦終於開始向宗門禁制發動了攻擊!
秦鋒不禁感慨一聲:“血具,還當真是個厲害角色。”不忍再看這即將覆滅的宗門,轉頭直直離去。
人禍下的地震不單是影響了這方圓百裡。更是將三百裡外本就不是十分牢固的決堤震毀。洪水決堤猝不及防下數萬凡人喪命,上百萬人流離失所,其中近兩成的人皆是大昱的信徒。還有被驚擾的異獸也蟄伏而出,在澤國中肆虐作害。
不得已秦鋒只能命令秦然帶著唯一還有戰鬥意志的狂信者離去,去組織救援民眾並斬除妖邪。不過多難興邦,讓人沒有想到的是即使比之朱騰的神棍作態,秦然的統禦力也不遑多讓。僅僅藉著付出一些微不足道的資源,藉著災難籠絡人心。洪水平息之後,卻是平添了近百萬的信徒。不過這自然都是後話了。
……
黑夜已經降臨,遠處的一抹紅光卻久久不散。想來是血猿一族又在祭煉什麼邪法。
一旁的青眉垂頭喪氣不時發出一聲嘆息。怕是還在想著怎麼與盟主交待。整隻聯軍計程車氣更是低落到了谷底,尤其是那宗門倖存的修士,不少人甚至在垂淚語泣。
細碎的腳步聲度來,卻是趙懿雯靠近小聲道:“秦鋒,短時間是不會有任何援軍前來了。”
“哼,大是大非前這些都還在只顧著自己眼前的利益算計嗎?”秦鋒站起身:“不過我們不能再退了,這道屏障過去,便是無塵宗了。想借妖族的手將我除去,恐怕沒有這麼容易!”
趙懿雯眉頭緊鎖卻是感慨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只能選擇堅守了。哎,若是浮空山能夠駛來何懼一群猴妖。”
次日一早,在命斥候去查探之後。終於是得到了一個稍微值得慶幸的訊息,似乎是擔心修士反攻而來。血猿正在受損的靈脈下築起據點,看來是真想要將這塊領奪下了。只有少量的血猿在龜裂的深澤中活動騷擾,尋找著還未曾發現的資源。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修士又何嘗少了利慾薰心之輩?這些大戰畏首畏尾的修士們這時卻自發的組織起來同樣活躍在深澤之中,與血猿搶奪了剩下的資源。
望著一群群的遁光飛走,趙懿雯十分不忿道:“就這樣讓他們去了?”
秦鋒意味深長地一笑:“難道阻攔就阻攔的住嗎?何況這樣也不見得是壞事,至少能鼓舞一番士氣。”
果然,數日的光景下。敗多勝少,除去那些躺在深澤被雨水拍打、被風嘲笑、身軀化作了蟲豸的屍骸們。折返的修士卻是帶來了一個個讓人豔羨的訊息,引得一個個躊躇的修士也紛紛踏入深澤。
……
晨曦初起,
“敵襲!敵襲!”卻聽尖銳的長嘯。
秦鋒頓時坐起,與趙懿雯同時出了大殿。只見遠方八艘靈艦駛來,二千餘血猿緊緊跟隨!
只聽青眉茫然無措的聲音在後響起:“秦鋒道友,怎,怎麼辦?”
深吸一口氣,秦鋒果斷道:“不能力敵,撤退!”
還未等下令,只見後方千餘道遁光升起。熟悉的傳音在心中想起:“哈哈,這可不像你啊。當年那瘋魔般的勁頭在哪去了?”
秦鋒不禁喜道:“離陰,你怎麼會出現在此。”
離陰:“說來話長,還是先把這群猴子趕走再說吧。”
嗡!
如此龐大的遁光血猿自然也是察覺到,只聽號角聲響。靈艦即刻調頭,進攻還未開始便已結束。
……
以離陰的身份還有一眾複生巫修自然不敢貿然暴露。秦鋒留下趙懿雯安撫眾人,自己獨身一人便來到了其棲息的洞窟之中。
見到了離陰,秦鋒作揖由衷感激道:“今日多虧你相助,不然我還真只能撤退了。”
離陰一揮手,傲然道:“呵,別自作多情了。本君可不是為了你來的。”
倒是習慣了這作態,秦鋒也不以為意。又問道:“對了,那你怎麼想到跑到這裡來了?”
此言一出,離陰頓時一臉憤怒之色:“莫名決堤發生的水禍,便想著定然是人禍,特地來看看而已。想不到果然如此。”
秦鋒恍然:“是蒙受了什麼損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