慣性思維,先前一度也將方具當作是法寶。秦鋒心中驚愕:“方具不受法則之力的影響?”
哪裡見過這種駭人的手段,馴獸師驚懼的趴在巨猿後背不敢暴露身子。肌肉擠出子彈,暴怒的巨猿四目環顧,尋找著作俑者。
青娥早已不知所蹤,蹲伏於一灌木之下,熟練地卸出彈夾、裝填,“嗟,射偏了。”青娥再填上二顆特質的子彈,瞄準。
未見著正主,巨猿將怒火灑向秦鋒。雙臂若鐵錘般來回拍擊。
受傷激起了巨猿的兇性。“畜生,你找錯人了。”秦鋒避無可避,拔出界離劍作擋。
轟!
倒飛五丈有餘,直徑撞到了一顆巨樹嵌住身子。
砰,砰!
頃刻,又是兩聲槍響。子彈分別命中巨猿下顎、臉頰。
嗷!
下顎被轟破了大半,布滿倒刺的舌頭垂下暴露在空氣之中。又臉更是血肉模糊,隱隱可見龜裂的頭骨。
渾身吃痛,秦鋒掙紮著在被撞出的樹凹爬出:“居然這樣都沒有死。”但見巨猿吃痛咆哮,欲要向青娥發動攻擊的方向沖去,而馴獸師則用幹瘦的手指指著秦鋒。
正當秦鋒暗道不妙,卻只是虛驚一場。
巨猿猝然將馴獸師一手拽下,張開只剩半截的下顎竟一口將馴獸師的腦袋咬下。雙掌合握住馴獸師的腰身,擠壓著無頭屍身上噴湧的血柱。飽嘗了數口血漿,隨手將屍首扔下,徑直向一處相反的方向沖去。
秦鋒隨即望去,才見著一顆樹後青娥顯身而出。然面色未見慌亂,手中一個玻璃瓶罐掀開仍向腳下,霎時方圓數百米都被白色的霧氣籠罩,且還在不斷擴散。
巨猿沒入,但聽著哀嚎之聲不絕於耳。
秦鋒咬牙:“這霧氣能夠遮蔽氣息嗎?不行,我還是……”
左右思量,正準備穿入去救援。“前輩,還愣著幹什麼。”青娥卻不知何時早就出迷霧中鑽出。
龍遊海見之,亦是帶著一眾武修殘部前來彙合。而那王一雖然一身狼狽沾滿了泥土枝葉,卻也混在其中。再看看手中未有血跡的刀刃,也不知其自開戰之時在什麼地方便一直躲藏著。
四顧著一片混亂的戰場,龍遊海出言道:“實行第二計劃!讓這些士卒為我們吸引注意力,然後我們趁機潛入蠻人的聖地。”
秦鋒即刻表示反對:“局勢還沒有糟糕到這種地步!我們還有一戰之力。”
戰豬沖擊著士卒的槍陣,座狼繞後吞噬著弓手,持著斧刃的蠻兵屠殺著各自為戰計程車卒,更多計程車卒正在散逃,龍遊海露出得計地笑容作悲傷道:“敗局已定,而且蠻族一定還有為趕來的後續增援。前輩,小不忍則亂大謀,不要辜負了我們的戰士的犧牲。”
秦鋒霎時恍然,所謂三日之內,消滅所有蠻族再撤走士卒的作戰計劃,根本就不存在。從一開始,這些士卒、船工的命運就已經註定了。
轉頭警惕地看著那巨猿沒有追來,青娥亦是表態:“沒有辦法了,我們唯一的機會就是趁著這些蠻族以為潰敗了我方大軍,放鬆了戒備全面追殺逃兵之時,我們再繞後潛入。”
沒有接過青娥遞來用於抹去身上氣味的粉末,秦鋒皮笑肉不笑道:“那麼,一切全由你們決策吧。”
約八十餘人修行者,霎時悄無聲息從戰場撤離。中途還有二十人離隊,一柱香後才接連返回。但見除了戰場,又有四處方向燃起了火光,若不及時撲滅,只怕是要蔓延整座島嶼。
“有人來了,就地隱蔽。”
“左面被封鎖了,從右方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