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說什麼勸降的廢話,秦鋒眼神示意。蛟首製成的號角吹響。
樊陰座下的蛇僕當先出陣,拉開戰爭的序幕。
頃刻間只見術式化作的流光來回飛逝墜落,大地就像一個不斷的風箱伴隨咆哮哀嚎發出嗡鳴的震顫。
雖然這也是由於秦鋒、趙懿雯、樊陰掠陣都未有出手的緣故,巫族的抵抗遠比預想中的還要頑強。
四個時辰過去。
在狂信者與散修的協作下,蛇僕驅使著蛇潮,甚至三都攻入要塞,但都被頃刻殺回。
可謂是悍不畏死,也難怪將營地中的那些奴修嚇破了膽。可惜這一次,他們面對的是不知死亡為何物,甚至渴望奉獻以信仰武裝的敵人。
而且這些蛇僕也著實讓巫士吃盡了苦頭。得益於蛇出的瘴霧沖鋒,出了少數精通魂識的巫修,幾乎只能像無頭蒼蠅般憑著感覺攻擊。這也是為什麼,大昱能夠再短時間內三度攻上城牆的緣故。
而此時堅守的巫士再無法維持先前覆蓋式的巫法轟擊。再一次短兵相接,蛇僕憑藉著尖牙利爪,毒系術式近身而戰,其實力完全不遜色於狂信者。但最讓人駭然的是,每當有蛇僕身死,屍骸便會炸出斑斕霧氣,若閃躲不及,被觸之人無不是化作血手。相反,若是蛇僕沐之,所受傷勢便會肉眼可見癒合,驅使的社怪這會在霧氣的影響下狂性大發。
這是一隻為戰爭存在的眷族。
驚愕之餘,秦鋒亦是把握著戰機。幾番試探已經確定了這些巫修根本就再無伏兵,也是將之銳氣消磨殆盡,“是時候了,全軍進攻!將他們殮藏!”
霎時,陣後躍躍欲試的狂信者。散修紛紛湧入了戰場。盞茶的工夫,要塞的堅壑都被推滅,召出的烈焰隨之蠶食著失去了防禦的要塞。
說著擔心自己的蛇僕,要親自到前線助陣。應和幾聲,樊陰口中嘶鳴召喚,在比起此伏的相應下,如東秦霧便遁入了巫寨。
也自覺索然無趣,“我們也去吧。”周身環繞靈風,希望能遇上值得一戰的敵人。正要禦風而上,一隻溫玉般的手掌卻將自己拉住。
只聽趙懿雯不滿責難:“秦鋒!現在你好歹也是大昱之主,哪有出戰的道理。要是你有個閃失,那豈不是招致全軍潰敗!”
言之有理,秦鋒只得投來無奈地眼神道:“這大概就是我更喜歡歷練的原因了。”
……
半個時辰之後。
“桀桀,可要找夠回城的票價才行!”口中不滿自語,身陷敵陣,樊陰驅使著一眾精英圍攻著一座柱形的建築物。
滅殺著螳臂當車的巫修,還時不時抬起暴虐的餘光向身後瞥去。終於,但瞧著身後街道的盡頭隱隱有狂信者的身影閃爍,抵抗的巫修潰退。
面對的僅存的數位巫者,樊陰終於是再忍不住。雙目化作霧狀怒瞪視去,霎時哪怕是閉上眼,轉過背。被視之人無不是身子一震,石化般不能動作,下一刻便被蛇僕果斷擊殺。
再張開巨口,炎息在口中醞釀。數息後,具現成一顆赤紅的火球。猶如隕石般轟向封印的石門。
轟!
閃爍的斑斕禁制一觸即碎,扇形的沖擊波反震而來,猝不及防下百餘蛇僕甚至都被掀飛十餘丈遠。彌漫的煙霧之下,哪裡還有石門的影子,是那轟塌了一半的斷壁殘垣。
嗅了嗅粗大的鼻孔,樊陰聞到了磅礴靈息的味道,“不要貪多,拿走三成的寶物就夠了。”說話間,當先攀入倒塌的建築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