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在一眾人驚懼的呼聲之中。秦鋒待著笑意轉過頭,對趙瑩道:“小姑娘,我有必要告訴你一句。他們今日能給你下跪求饒,明日便會讓你未他們跪下。”
這是什麼樣的笑容!這才是真正的視人命未草芥。取人性命,就像摘下一朵花般隨性自然。
趙瑩下意識地點頭,有些恍然下意識地將心頭想法報出:“我,我明白了。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前輩是怕他們……”話到一辦,終於是醒悟住嘴,只恐激怒笑面虎。
“怕?那是你的事!”說話間,秦鋒動作將兩具死屍踢下樓船,“對於我來說,這只是兩只煩人的蒼蠅。”
動作後左右環顧,秦鋒擊掌道:“好了,麻煩已經解決了。船工們。你們該幹活了。”
……
真正的仙人就在眼前,可惜自己卻是猶然不知。
不過同時,趙老闆也十分慶幸,先前倒一直其相處的不錯。商人獨有的市儈,趙老闆並不像其餘船工、隨行人員等畏懼秦鋒。每日總是帶著趙瑩來到秦鋒的客房叨擾。
不過對於其的小聰明,秦鋒倒也並不介意。再加上對於趙瑩這女子也有些欣賞,索性裝作不知不時與聊些修真界的瑣事。
……
三日過去,在秦鋒的要求下樓船偏離了目的地。
相較於秦鋒的沉默。終於,來到客房,趙老闆忍不住將心中疑慮托出:“前輩,我已經下命船伕。向北海郡行去了。只是前輩,容我多句嘴。駛往北海郡的方向有一條內海,時常有海妖闖入。我聽說即使有庶人向此郡遷移,也是有數十位上仙護航。我們這樣是不是有些危險?”
正在津津有味地閱覽一分玉簡,秦鋒不禁皺眉道:“你只管行去便是,一切都有我來對付。”
不忘帶上房門,趙老闆退出房門:“是。”行到艙房之外,只見船尾後有一處從海平面直升如天際的“黑線”,那裡便是宗。
也不知是遙望了多久,直到黑線消失。趙老闆終於是忍不住長嘆一口氣。心中患得患失,雖然是保住了性命,尤其是愛女。然而卻錯過了仙緣。
至於秦鋒?趙老闆頓時搖頭。自詡察言觀色的能耐還是有些,這個整天淡著一張臉的家夥恐怕是指望不上。
卻是不知趙瑩何時行到了身後安慰道:“父親,你在嘆氣嗎?沒關系的,不能修仙就不修仙就是。你不也聽那秦鋒說了那些修真界的故事嗎。其實仔細想想,這些仙人和我們又有什麼區別呢。不過是壽命長點,閱歷淵博、更具力量罷了。看白了其實和江湖遊俠並沒什麼差別。”然而,誰又不渴望變強呢?
恰巧,一個修士禦劍從天際對行掠過。趙瑩望去,卻有些痴了。
趙老闆故板著臉轉頭道:“胡鬧,你怎麼可以直呼前輩的名諱。呀……”話未說完,一個踉蹌卻是差點跌倒。風平浪靜的海面,莫名的起了浪潮。
嗷!
霎時間,只聽聲若雷鳴。也不知什麼東西在嚎叫。
秦鋒出言解開了疑問:“是海獸。你們兩個,最好現在立刻躲回船艙之內。”站立在樓船頂端,將破解見纏住的布錦扯下。
不屑地瞥了一眼已經遁遠的修士,“倒算你跑得快。”言罷,縱身一躍落在船頭。也不遮掩修為將靈識外放。
所有的生靈都應當敬畏生命本身。只念闖來的海妖若是有一絲靈智,倒也不介意饒它一條性命。
倒不如父親那般畏懼秦鋒。趙瑩卻是興奮道:“不,我要親眼看看。”說罷,小跑到秦鋒身前,唯恐錯過任何精彩。
秦鋒無奈道:“好吧,如你所願。”卻是遠方潮湧漸漸接近了。想必襲來的海妖並非是什麼具備靈智的妖獸。
遠見還不覺得什麼,待潮湧越來越近。那推來的浪潮竟有數丈之高,堪比樓船。浪潮之下是背身肉甲的怪魚。那甲殼似乎具備禦水之威,洶湧的浪潮便是被其所推起的。然而最讓人駭人的是,還有一個巨大的黑影在浪潮下若隱若現,宛若大片猙獰的礁石。
轟。
突然一記魚躍龍門,搶過浪潮尋著樓船沖來。是一隻二十餘丈的怪魚,駭然是一隻吞船妖獸。那張到極致的口器,當真能容下這二層樓船。
再沒有了先前的鎮定、頑劣。趙瑩驚得連嘴也忘記合上,恐懼道:“這,這是什麼?”
五百丈、三百丈、二百丈,站在船頭甚至能夠聞到淡淡湧來的腥臭味。
終於,秦鋒動了。不然,不等這吞船海妖靠近,樓船便要被湧起的巨浪推翻了。
而同時,海妖大張著深不見底的大口從海面魚躍而出數十丈高從空中墜來。秦鋒化作一道流光迎去,沒有使用界離劍,只是一腳。
砰!
沖破音障的一腳。霧氣在周身暴起,準確地擊中了海妖的上顎。哀鳴之下,飛出百丈餘遠落入深海始終不見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