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鋒接過開啟,霎時一股清香撲鼻而來,僅僅是聞一聞便精神不由為之一振。引入眼簾的卻是一朵翠綠稚嫩的未完全綻放蓮花,可惜卻隱隱有枯敗的跡象,當是因為強行採摘的緣故吧。尤其是其中的蓮子,近有一半皆是黯然無光,不由讓秦鋒覺得大感可惜。
探過頭來,趙懿雯欣喜道:“看來這些潛入映月湖,引起靈異動的魔修。就是為了這株蓮花了。秦鋒,這可是一件無價之寶。我恰巧曾在典籍中看見過,這異蓮是助力水系修士沖擊元嬰期的一味主藥!”
合上盒子,秦鋒果然道:“難怪散發的靈氣如此濃鬱。可惜我們之中並沒有水系修士,也遠遠不用上,倒是可以拿去換作其他異寶。”不過肥水不流外人田,秦鋒第一時間又是想到了河童。
轟!
一聲巨響。塌陷,頭頂碎石泥土落下。
左右四顧,彷彿要將這地底巢xue徹底掩埋一般。“這動靜,是這地底巢xue的固有毀滅禁制觸發了嗎?懿雯,我們快離開這裡。”
堪堪行了數裡之遠,大地的律動愈來愈強。甚至已有幾個通道已經徹底塌方,秦鋒只得繞路而行。不由沉聲道:“嗟,這樣下去根本來不及。”
趙懿雯搖頭道:“不對,這並非是固有禁制被觸發。而是有人有意為之在搗毀。我感知到有一股震蕩波從外圍由強到弱的靠攏,恐怕現在入口早已塌陷了,我們只能折回了。”
自然是完全相信趙懿雯的話語。秦鋒獰笑道:“呵,是故意要將我們引回嗎?既然如此我們就去會會吧。”
……
果然,折回往地底深處行去,震幅便愈發的微弱。待行到最後一處簡陋寬廣的大廳之中時。只見先前四夥修士殘部,正聚在一起與幻清宮的修士對峙。
也許是人多壯膽,四派的帶頭之人皆是怒面而斥:“儀清、儀幻。原來是你們搞的鬼,可憐我門下的弟子沒死在魔修手中,竟被你們暗算!你們是要作何為?”
連靈識也不敢探去,秦鋒悄悄地瞥去一眼。只見屍骸遍地,多是幻清宮與一眾魔修。不過最讓秦鋒注意的是二位仙子腳下的一個老嫗,或許便是這群魔修的首領吧。不過現在已然被削成了人彘,也是是為了審訊出情報,只剩下一張嘴能動連雙目都被挖掉。
不過看現在這劍拔弩張的氣勢,二位仙子恐怕並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心中稍微估量了雙方修士的勝算,心中已經有了打算。
取出巫魂面罩戴上,秦鋒傳音道:“懿雯,等等。將靈識收斂起來,把容貌改變一下。不要讓人把我們認出來了。”
聽著道貌岸然的指責斥罵。就像在看一群白痴一般儀清嬌笑道:“啊呀,你們這群廢材。還沒有搞清楚自己的狀況嗎?哪裡來的膽子敢同我們姐們這麼說話。”
彷彿高高在上,儀幻理所當然贊同道:“就是姐姐,那小賊現在就在這群人之中。喂,你等趕緊主動將我清幻宮的靈草交出來。不然全部都當作共犯處置!”
眾人一片嘩然,“什麼!”然而兩個結丹修士面前,即使人多勢眾。卻也是醒悟不管再斥責。
那與紅螟同宗的中年男子硬著頭皮出言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什麼靈草,我們根本就見都沒有見過。”
儀清雙目怒瞪,霎時嗔怒道:“哈?不識好歹!”說罷,手中結出道印,身前光芒一閃竟是一個巨大的劍匣具現。
十二把靈劍隨著道印起舞,便向中年男子擊來!
中年修士頓時駭然,慌亂地祭出一個防禦盾狀的防禦法寶,左右四顧:“你要做什麼!紅螟,紅螟你在哪?可惡,如果紅螟在的話!”卻是不知道此刻心中的救命稻草,早已被秦鋒折斷。
轟!
未有一輪的撞擊,法寶便被洞穿。中年修士連慘叫都未能發出,瞬間被舞動的飛劍斬出斷骸散落的到處都是。
一群烏合之眾,本就是暫時聯合的各宗修士頓時驚懼駭然。有了前車之鑒一時間再無人敢做出頭臉。
十分的滿意這些螻蟻表現,儀清杵著劍匣譏諷道:“呵,紅螟?不交出靈草,就是你們宗主來了也沒有用。”說罷,眼神又打量著其他人:“你們,也是冥頑不明嗎?需要本仙子親自教導一下你們所謂修真界的鐵律嗎?”
秦鋒躲在陰影之中不禁搖頭:“嗚,該做點分內之事了。”說罷,轉頭對趙懿雯道:“照顧好你自己。看來幻清宮這二位天子嬌女得要我親自出手了。”自嘲著,秦鋒腳下一踏,化作流影握劍刺去。
儀清嗤笑一聲:“呵,原來還有一個鼠輩躲在陰影之中。”又是故技重施結印控制飛劍轉向秦鋒殺去。
嗆!嗆!……
只是這一次,結果卻是讓所有人都膛目結舌。
十二把飛劍結成劍陣旋轉交織可謂是兇險無比,然來人卻在其中如落葉起舞,就像能夠預知劍陣的殺機一般,總能在擊來之前從容避開。
儀清神色震驚:“可惡!”手中道印驟變。
劍陣,終焉——十方封絕。
飛劍淩空一頓圍繞秦鋒虛舞,帶出漫天劍影。帶再次停下之時,卻是燃燒著劍氣封死了八方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