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懿雯啞口無言,慍怒道:“胡言亂語,腦子也壞掉了嗎?真是的。”說罷,祭出飛劍。“就讓我送你一程吧。”
“等等。”秦鋒即刻阻止,搖頭道:“不必了,空塵前輩既然完全不理俗世,想必也不會將我們的到來說出去吧。”何況得到了這個至關重要的秘密,已經足以與甑無對峙了。
趙懿雯頓時不忿道:“秦鋒!”這個男人有時候就是太迂腐了。
秦鋒目視著道:“相信我。”
終於,悶哼一聲,趙懿雯一臉微怒地收起飛劍。
秦鋒這才作揖不卑不亢抱歉道:“實在是冒昧叨擾了。我們二人只是一時好奇這才闖入了空塵前輩居所,還請莫要怪罪,也莫要告知甑無以免引得誤會。我秦某發誓,我們二人對於貴宗也絕無惡意,反倒是十分願意為貴宗擋下眼前的滅宗之禍。”說罷,拉著還矗在一旁的趙懿雯便向門外行去。
回頭一瞥,眼中盛燃著殺意。趙懿雯悄然傳音道:“喂,你要自己解決,還是要我動手幫你?”
“哈就不勞煩了,老夫命數一定,今日早已準備此辭行了。”霎時只見空塵手舞足蹈狂笑道:“死有何懼?既然如此老夫就先行一步了,以死證道。你們生,我去死。究竟誰的路更好,只有天知道。”說罷,右臂作手刀狀毫不遲疑的刺入左胸。
秦鋒大駭:“前輩不可!”頓時探身便要阻止,然而手臂卻不知何時緊緊的被趙懿雯拉住。腳下一個踉蹌。
噗,只見鮮血四濺,為時已晚。
掙脫手臂,秦鋒怒道:“趙懿雯!你在做什麼。”
趙懿雯倔強道:“做什麼?自然做我該做的事。”
秦鋒搖頭,竟不知該說何好:“你……”但是理性告訴自己,趙懿雯也並未有錯。
見秦鋒真的發怒,趙懿雯臉色一白,委屈道:“我,我只是想保護你。我只是無法容忍任何潛藏的危險存在在。”
心中無名怒火,秦鋒深吸一口氣道:“別說了,我明白了。現在說什麼也沒有必要了,還是立刻先回到洞府吧。”
趙懿雯小聲應道:“哦。”
趁著靈獸還在酣睡之時,二人便順著來路,無驚無險的返回了洞府。
入夜。
秦鋒只覺心煩意亂,靜坐與蒲團之上。一遍又一遍的將凝元真訣周天運轉直至天明。待回過神來,只覺鼻息之下一陣清香,卻是一壺靈茶盛放於下。
四顧,卻是趙懿雯雙手杵在旁側的桌案之上假寐。
秦鋒好氣又好笑道:“昨夜一夜你都這樣?”
趙懿雯回過神,抹去嘴角一絲涎液:“啊。你還在生氣嗎?”
“我能生什麼氣,說起來你所作的一切還不是都是為了我好。”秦鋒起身嘆道:“說起來我才應該道歉。世間萬物有光必有影,是我太過偽善了,以至於許多惡事都由你替在我背負。”
“雖然有些遲了,但我還是想要你對說一句。謝謝你,我是如此的需要你的存在。”
霎時間心中之情難以言喻,趙懿雯眼角朦朧,抱住秦鋒道:“不是的,這就是秦鋒啊。正是因為你是這樣的人,所以才有我們的相遇啊。所以不必去做任何改變,就用你想要的姿態活下去便是。”
準備好措辭,然而接下來一整日都未有等到甑無到來。就像對空塵的死無所知曉一般。
……
數月的時間一晃而過。一反尋常,秦鋒與趙懿雯一同事無巨細地活躍著。尤為的平易近人,更是在眾多低階修士心中留下了好名聲。
但最為讓所有人趨之若鶩的是,每過五日秦鋒便會開壇講道。不同於其他師者,總是藏著掖著,關鍵性的問題避諱莫深唯恐被誰偷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