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頭三尺有神明,我覺得我們還是當信守承若。”回頭一笑,一把抓住衙役頭目的脖子。
又奪過手中匕首,在一眾圍觀者的驚駭聲中,在絕望的求饒身中,便向其眼眶挖去。“區區一個螻蟻竟如此張狂,你該早有覺悟了對吧!別哭了,且不論私人恩怨,我也實在不能饒了你。不然傳出去了,天下修行者豈不是都要笑話於我是非不明?”自言自語著,削出兩個球體。秦鋒厭惡的將其丟擲遠處。
“眼睛,我的眼睛。”任其不斷抽搐,竟無人敢靠近。
“殺了拉,殺人拉!”唯有這些喜嚼舌根、喜看是非的閑漢潑婦,猶如受驚公雞尖叫。
“衣服弄髒了呢。”趙懿雯盯著秦鋒背影,嘴角如花開嫣然笑著。
秦鋒走到假道士身前,踢了踢:“別裝暈了,快起來。”
如詐屍一般彈起,“前,前輩。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小的知錯了。還請別跟我一般見識免得髒了你的手啊。”跪身在地,說話間假道士不停地叩頭。
秦鋒眉頭一皺,有些厭惡道:“行了,像個男人一樣起來吧。”到底也只不過是一個有些智巧之徒。不過這並不妨礙自己心中的想法。反倒更好,這樣的人只是給些蠅頭小利卻是更好控制。
似乎逃過一劫?假道士急忙起身哈腰道:“是,是。”
秦鋒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假道士急忙答道:“我叫李強,乃是……”
秦鋒不客氣揮手打斷道:“好了,我就是問你名字而已。”
趙懿雯卻適時插話道:“秦鋒,似乎我們驚動了守衛,正有近百人趕來呢。”
“好吧,那我們現在就即刻出城,懶得惹上一身麻煩。”秦鋒點頭,呵斥李強提起瑣物。便與趙懿雯當前並肩行走。
緊緊地跟在身後,李強卻是眼前一亮:“他們就是師傅口中的修真者?”或許今日真的是自己的一番福緣呢。想到此心中頓時亢奮不已,就連渾身的痛楚好似也減輕了許多。
左轉、前拐,時而回頭周折,好似在玩捉迷藏一般。
“這些傻瓜。”趙懿雯牽著秦鋒的手歡笑著,待走到了城門之處也終究未有與追兵碰面。
秦鋒不禁另眼相看:“懿雯,你的神識竟然強到了這種地步!”自問若是自己,絕對無法做到這種程度。
趙懿雯回笑道:“那是呢!所以你可別再小看我哦。”
默默地聽著二人交談,竟是無從插嘴。“雖然完全聽不懂,但是感覺好像很厲害呢。”一時間,李強有些痴了。嘴角泛起神秘的微笑,也不知臆想到了什麼。
待行到城外,秦鋒問道:“李強,這城外可有尚好的住處?”
李強回過神,諂笑道:“前輩。這城外都是一片荒郊野嶺,並無什麼驛站。若前輩不嫌棄的話,倒是可以到我臨時居所一宿。”
便是荒郊野外也所謂,秦鋒只是看著趙懿雯說道:“要不我們現在就折返回去。雖然屆時這些俗人殷勤實在繁瑣……”
知道是秦鋒向來不喜麻煩,趙懿雯體貼搖頭道:“不必了,有個遮雨的地方便好了。何況那城中酒肆有能比破茅屋好上多少呢。”
秦鋒點頭:“倒也是。”轉頭對李強喝道:“帶路吧。”
……
個餘時辰後,一座破敗的茅屋出現在眼前,“就是這裡?”秦鋒難以置通道,倒是擔心會不會突然垮塌了。
當真是家徒四壁。僅有的一張床也是一塊木板加幾塊磚石踮上的。趙懿雯更是毫不客氣道:“假道士,我見你伶牙俐齒,想必騙得了不少錢吧?怎麼住的這般寒酸。”
李強尷尬地摸著腦袋,小心翼翼道:“嘿嘿。我好歹也是個道士嘛,所以俗身居所也就沒怎麼講究了。”左顧言他,自然不敢將實情托出。要是讓兩位修真者知道自己行為不檢,奢靡吃喝且還不算什麼。若是嗜賭好嫖被其知曉,恐怕定然會錯過眼前這莫大的機緣。
“算了,總好過露宿荒野。”說話間,秦鋒手一招。一道氣旋祭出,神念驅使下在茅屋之內盤旋,塵埃雜物紛紛被捲起。
再一揮手,撞開房門便帶著雜物消失在夜色之色。“嗯,這樣就好多了。”秦鋒滿地的點頭,就連屋內的黴味也淡了許多。
雖然早已猜測到二人是修真者,但當神跡真的在眼前顯露。心中猶如翻起滔天巨浪,想也未想便下跪叩首道:“仙,仙人啊。請收我為徒。”
秦鋒坐在床板之上呵斥道:“起來。動不動就下跪,看看你自己像什麼!”
可不敢使出潑皮那撒潑打滾的招數,李強一臉失落地起身:“是,是。”戰戰兢兢地站直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