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鋒皺眉,有些尷尬,總不至於吃霸王餐吧。
那店小二橫眉豎眼:“好哇!原來你沒錢!”平日裡盡被客官呵斥,今日總算可以吐一口氣。“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敢來這裡撒野。知道這間酒肆的老闆是誰麼?”
那店小二的模樣如小人得志,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告訴你,今日你若拿不出飯錢。要麼和我去見官,要麼就在這裡打工一年償還!”
惡魘傳音:“主人……”已經起了殺意。
秦鋒安撫著:“低調點。”此次是來辦正事的,並不想露出絲毫馬腳。
惡魘:“哼!”猩紅的鴉眼瞄著這店小二,猶如在看一個死人。
卻在酒肆二樓的一個貴賓間上,一個身穿華貴綢緞的男子被樓下的吵雜聲所擾,透過窗戶觀看,知曉了大概。
這男子穿著不凡,定是富貴之人。臉上布滿了風塵歲月的痕跡,定然是從事商賈之事。
心中料想一定是這吃客的盤纏被偷了,看在同為中土人的份上。馬從突發善心決定幫襯一把。卻見那事主站在那屹然不動,不驚不怒。好若海底的礁石。不禁心中贊賞,便指著秦鋒:“屠虎。你看那男子。”被稱作屠虎的人起身,走到窗邊。突然皺眉:“頭領,這人我看不透!”要知道學武之人,都人從他的身姿中看出他一些大概。然而樓下這人給屠虎的感覺,卻是若有若無。似一個絕世強者,又似一個平凡的普通人。
這男子一笑,突然對秦鋒大感興趣有了,愛才之心:“哦。是一個學武之人嗎?還能讓屠虎都見不透的人?我馬從倒要一定看看了。”說著就令屠虎去引秦鋒前來,倘若真如此,倒可看看能否能將他收到自己手下做一名食客。
屠虎皺眉,想了想還是領命前去。
屠虎從樓梯上走下,邊說道:“喂!店小二的,這位客人的飯錢多少?我來付了。”
霎時間,這店小二變化出一副諂媚的嘴臉,恭維著屠虎。
屠虎理也不理,直徑走向秦鋒。作揖行著江湖的禮儀:“這位壯士,我家頭領見你儀表不凡,起了結交之心。想請你一敘。”說話間,再次仔細打量著秦鋒。果然還是如此,看不透。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秦鋒點頭:“好。”
屠虎咧嘴一笑:“兄弟果然豪爽。”做著大大咧咧的樣子,手中運著八成的勁道便向秦鋒肩膀拍來,若是被擊實了,恐怕便要躺上一年半載。並沒有下死手只是想要試探一下秦鋒的斤量。
噗。
一身悶響,沉沉的擊在了秦鋒肩上。
卻見秦鋒的身子連晃也沒晃,肩上的烏鴉盯著屠虎,那副神情好似在嘲弄著自己。
屠虎滿臉冷汗,知道自己看走眼了。這人的實力絕對是頂級的好手。“遭了,這下惹麻煩了。”屠虎有些駭然的看著秦鋒,唯恐自己的試探,惹惱了秦鋒。
秦鋒全然就沒當回事,只是開口:“走吧,去見你家頭領。”
只留下那店小二在那呆呆的站著。
“店小二!店小二!”
“傻站著幹什麼,給我拿酒來!”
好一會,在呵斥聲中。店小二終於醒悟過來,沒弄明白自己怎麼突然間就如同入了魔一般,什麼都不知道了。在掌櫃不善的眼神中,這才急忙去廚房去端酒食。
卻是不知道,惡魘在其心中中下了一顆夢魘的種子。它將慢慢發芽,變成受術者心中最為驚怖之物。若沒有高人施法解除這咒術,受術者終生都要被噩夢纏身,這並非普通的噩夢,而會在潛意識的欺騙心神,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到最後受術者萎靡不振,重病纏身。最多不過二三年便是在痛苦中死去。但事實上,沒有人能承受這噩夢的侵擾,中了此術的人,幾乎數月的時間便自己自殺而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