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鋒擦拭掉兩個孩童的淚水:“既然還沒死,就不要哭了。”
秦鋒一臉嚴肅,雙眼直視,不怒自威,好似獅虎。兩個孩童望著秦鋒,真的一時止住了哭泣。秦鋒卻是從乾坤袋中掏出一本書籍,卻是當初自己所習的煉氣之術。“認得字嗎?”
兩個孩童愕然,木訥的搖頭。秦鋒一皺眉,卻也沒有別的辦法:“想辦法去習得文字,然後再觀此書吧。記得,別讓第三人知曉這東西。”秦鋒起身,無奈道。卻是隻能幫到這了。
“你能幫一個,十個,百個。但你又能幫的了千人,萬人嗎?此舉有何意義?”河童對於秦鋒此舉不以為然,人類向來就是如此虛偽,明明冷酷無情卻要裝作悲天憫人。
“對他們來說便有意義!”秦鋒毫不猶豫,指著二個孩童說道。
“呃!”河童恍然大悟,一時間竟啞口無言。
趙成忽然開口道:“二位仙長,我們走吧。”神情冷漠好似沒有什麼還值得注意,即便人族被妖族百般欺淩,也無法讓趙成心中有一絲同情。
……
猶如冥界般的死地,前行了整整一日,遠方出現了一棵仿若直沖天際的古樹,一個蔓藤花朵與樹屋構築的巨大城池依託著通天古樹而建,好似這土地上的植被有了靈智,互相糾纏在一起形成一個個奇景一般的城牆,府邸,塔樓……仿若精靈的居所。竟和秦鋒所想的相差甚遠。
見秦鋒面帶疑惑,河童解釋道:“這座城池當初分別是一個花妖和一個狐妖主持所建,自然是顯得有些陰柔了。”
望著這宏偉卻又妖異的城池,秦鋒感嘆道:“我原本以為人族的建築功底一定是傲居天下,卻是沒有想到時間竟有如此仙境,我可真是井底之蛙。”
河童笑說道:“世間萬物皆有其可取之處,一花一木甚至蟲豸塵埃。何況同樣具有靈智的一個族群呢?”一時間倒頗一些有得道高僧的模樣。
“所言甚是。”秦鋒點頭同意,二人一路交談甚歡,趙成緊跟著沉默不語,踏著五彩碎石鋪就的大道,門口的護衛甚至是沒有盤問,撇了秦鋒一眼,又看見有河童這個妖族跟隨,直徑便讓三人入城,終於是抵達了這菰城。
街上的人影重重,竟全是修士。多是妖族,但也卻有少量人族、鬼族和秦鋒甚至從未聽聞過的奇異族群,這些種族見素有間隙,就如人族與妖族一般。然而卻相安無事的居住在一起。
河童一路走,一路向二人介紹著這裡的風俗和一些避諱的事,說到此處更是加重語氣對秦鋒說道:“在菰城之中,不論任何理由都不得挑釁,鬥法。若是有人觸犯了九位城主頒布的禁令,哪怕僅僅是一句喝罵、一個挑釁的眼神,皆是死罪。”
秦鋒一笑:“放心吧,我可還不想死。誰會活的不耐煩了去找九位元嬰期修士的黴頭啊。”揮手示意河童且放心。
趙成也是跟著吐出一句話:“不會給仙長您添麻煩的。除了複仇,我什麼都不想。”
“嗯,你們明白就好。”河童有些不悅的瞟了趙成一眼,大半年的時間相處下這趙成就像一個木頭疙瘩一般,除非河童問起,便絕不說話,休息的時候便就是抱著修真典籍不停的看,睡覺。毫無存在感。
本想到是多一個人,一路上有個伴不會顯得那麼無聊,這數十年來河童一直寄居在那沙蟲的心髒中可沒憋死。而這趙成一副苦大仇深的神情,倒弄的河童有些不自在。還真是有些後悔當初為何要帶上他一路。
河童叫住有些好奇,不斷觀望的秦鋒說道:“走吧,我們先帶趙成去把他的事辦了,我們再好好遊覽一番。”
“也好。”秦鋒點頭,有些不捨的收回目光,街邊的商鋪玲琅滿目,皆是修真所用。過往的來人十之八九皆是修士,平日裡少有見到的築基修士在這人多如牛毛,甚至秦鋒還看見了一個自己看不透修為的修士,定然是個結丹期以上的修士。
秦鋒望上去的一瞬間,那修士便像是感受到了什麼,轉頭看一眼秦鋒,不屑冷哼一聲便離去。秦鋒不敢在肆意打量,緊跟著河童一路走去,足足走了一個多時辰竟是走到了通天古樹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