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宗的戰略意圖秦鋒自然是不可能知道。但是戰果卻是額外喜人,這三十年來被魔宗蠶食的領地收回了足足二百裡。
膨脹的自信充斥在每位五行宗的弟子心中。實力暴增後嘗到了甜頭,不用宗主下令,那好戰的呼聲早已是愈發高漲。
便是受了警告的羅賢、孟進也是忍不住去渾水摸魚。唯有秦鋒,主動請纓去固守後方卻是樂得逍遙。
一個高聳十丈的柱形感知法陣,還有十座環繞的靈塔之下。
“只是守衛著這座樞紐感知法陣,很有可能遇上前來偷襲的魔修啊。”秦鋒日常的修行著劍法,心中也難免有些愈發擔憂。
而且聽說前線的戰況愈來愈白熱化,這恐怕是魔修要大舉進攻的徵兆了吧。那自己守衛的這座感知法陣,必定是首先摧毀的目標。若不然,直徑三百裡大規模的靈能波動,根本休想隱瞞。
就跟凡俗動輒十萬大軍交擊的戰爭。同樣修真界宗門級的戰爭,意圖完全暴露的話,那絕對是毀滅性的打擊。
被心中憂慮所擾,秦鋒手中的劍術也漸漸有些走樣。
腦海之中,姜宙又在指手畫腳:“秦鋒,我不懂劍術。但你的劍招不妨再大膽點。摒棄掉多餘的防禦閃躲,畢竟人總死要的。”
秦鋒頓時沒好氣道:“什麼時候去死,那得由我決定。”修行、術法倒也罷了。就連劍術也要指點,起初還真以為姜宙懂得。胡亂教導一通之後,秦鋒便再不理會。這自然是又惹得姜宙不快吵了一架。
落不下面子,姜宙悶哼道:“呵!你怕什麼,有老夫在便是結丹修士來了也能將其斬殺。即使是元嬰修士,也能保你無恙。”
“姜宙,我不需要你的保護!”手中招數愈發淩冽,秦鋒堅定道:“再好的東西,如果不是靠自己的實力得來,那也是索然無味。”
“修真這條路對我來說,結果很重要。但是過程也同樣重要。不管我以後是成功還是失敗,我都希望在我回首往事的時候,我一切的成就,都是憑著我自己的實力取得的。而不是像一個懦夫,躲在他人的背後依靠施捨。”
姜宙一愣,良久怪笑一聲:“呵!還真有骨氣呢。”便再也不言。
……
待揮刀衍化近千次後。頭頂傳來風嘯之聲,百餘位修士從要塞掠過,想必又是去增援前線的部隊。
一天刀法的練習算是完成,“今天又是一如既往的何平呢。”自言自語著秦鋒回到屋內,今天不輪到自己值守,便打算再練習一番《凝元真訣》。
這一周天都還沒完整完成,識海之中便響起急促地傳音:“要塞南處十裡,偵測到不明靈能波動!最高戒備,所有人,即刻返回自己的位置!”
秦鋒登時睜開眼睛,果然不出自己所料:“終於來了嗎?不過既然是離著這麼近才被感知到,想必來人不會太多。”拾起身邊的骨刀,奪門而出飛到了東面靈塔之上。
轟!轟……
堪堪抵達,不過十餘裡的距離也瞬息而至。
沒有多餘廢話,便見南面二百餘位魔修施展著術法轟擊。本就只是作為一個偵察哨點,守衛不過百人。佈置的防禦陣法亦是十分簡陋。法器、術式,一輪齊射便被破去。好在有十座靈塔,還能夠勉強支撐!
敵人五倍於己,主持哨站的長老向眾人傳音鼓氣:“堅持住,我已經通知了掌門,援軍在一刻鐘之內就一定會趕到!”
“那應該還能堅持。”藉著靈塔的靈力增幅,秦鋒不斷的結著術印。
火球、雷電、風刃……
藉著靈塔幾乎可以無限汲取的靈力,一系列低階術法不斷地使出。明明是一個體修,手中結印的熟練動作,甚至還勝過專修術法的法修數籌,讓同在靈塔之上的同伴都紛紛為之膛目結舌。
然而偷襲者毅然是悍不畏死,似要趕在增援抵達之前要毀掉感知法陣。竟是與靈塔對拼火力。
更有一位手持金槍的魔修,踏雷殺來。秦鋒十餘道術法擊去,盡數被躲過。
但見著周圍同伴膽寒,不由嘴角裂笑,“別怕,我去攔住那家夥!”霎時提刀迎去。
“好膽!”金槍灌雷,來人亦是向秦鋒點來。
但見來人有幾招斤量,秦鋒頓感愉悅:“果然不是芸芸之輩。姜宙,你別出手。我要親自殺了他。”
姜宙嗤笑:“我壓根就沒這打算。”
嗆!
骨刀暴漲著幽藍靈光,秦鋒直向槍頭點去。方一交手,二人便陷入了白熱化的狀態。
一金、一藍。兩道遁光上天入地來回遁走。疾雷、狂嵐來回賓士,所過之處連大地都被耕犁推翻。難以捕捉的速度,更是讓旁人都無法為之插手。
修真以來,還是頭遇上一次同等境界,武技與自己不相上下的武修。
心中戰意愈發高漲,愈發地感到愉悅。
極佳的狀態下,手中的刀法也愈發流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