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枕有點沮喪,怎麼越努力,反而越是考不好了呢。
她自己很清楚不是因為江熾的原因,這次成績下滑,是因為自己。
講臺上數學老師在講選擇題最後一道題,火箭班的學生試卷不用一道一道仔細講,一般只講後面最難的那一道題,但這次選擇題最後一道題錯的人太多了。
數學老師怒氣不爭,但語氣卻不嚴厲:“本來我們火箭班選擇題從來不用講的,但這次你們最後一道選擇題錯的人也太多了,一個個的都掉陷阱裡去了,唉你們這些孩子啊,怎麼就不能長點心呢?”說完數學老師話鋒一轉,“不過我這題啊,出得也太有水準了。”
數學老師太過和藹,導致同學們都跟他打成一片,不害怕他。
“臥槽!原來題是你出的啊老師!我們抗議!老師你能不能也長點心,別出這麼難的題啊!”
班裡鬧騰一點的男生跟著起鬨。
許洛洛這時湊過來跟夏枕道:“你看你看,這次錯最後一道選擇題的人超多,不是你的問題,老師出題出難了。”
數學老師正一本正經跟學生討價還價:“那當然是不行的,你們還要高考,高考你們要是遇見跟我同個德行的老師,那不就慘了,肯定被虐得死死的。”
學生哈哈大笑。
“好了上課上課。”
夏枕盯著選擇題看,悄無聲息深吸了一口氣,拿起筆仔細聽老師講題。
下午高一一班有一節體育課,正好是最後一節。
夏枕從廁所回來,班裡鬧哄哄的,男生都在呼朋引伴,拍著籃球往樓下走。
今天排到許洛洛值日,正在講臺上擦黑板。
夏枕想回座位抽個紙巾擦手,抽紙就放在桌底下,她坐位置上,手伸進去摸那包抽紙。
抽紙還沒摸出來,倒是一張紙先掉了出來,紙張是反蓋著的,透過背面隱隱約約能看到黑色字跡。
夏枕動作一頓,拿抽紙的手收了回來,把紙拿了起來。
下一秒,一個個有力清晰的字映入夏枕的眼睛裡,刺得夏枕腦袋一陣發疼。
——你說,人品有問題,會不會影響被保送清華的資格?清華還會不會收這種學生?早戀是沒問題,但我分分鐘能偽造他人品有問題,清華都讀不了。
來人用的雖然是疑問句,但字裡行間卻是無比挑釁的態度,夏枕看到的瞬間呼吸一緊,整個人一整天高度緊張的思緒再次緊繃。
直到許洛洛擦完黑板洗完手回來,夏枕還沒反應過來。
許洛洛奪過她手裡的紙張:“看什麼呢?”
許洛洛目光過了一遍上頭寫的字:“臥槽,這哪個傻逼,嚇唬誰呢。”
中午夏枕是和許洛洛吃飯,許洛洛是夏枕最好的朋友,最後她還是跟許洛洛說了早上她被班主任叫到辦公室的事。
“肯定是那個舉報的傻逼吧,臥槽有病啊,見不得別人好紅眼病。”許洛洛氣得直罵。
這時體育委員從教室後門探進頭來:“快上課了啊,趕快到操場集合,體育老師要點名,不準留在教室。”
夏枕拉了拉許洛洛的袖子:“算了,我們先去操場吧。”
許洛洛叉腰呼了一口氣,目光巡視了一圈班裡的人,剛才她罵人的聲音不小,很多人都聽到了。
要準確找出舉報的人真的不容易,學校裡知道夏枕和江熾談戀愛的不在少數,高一到高三年級都有人知道,不一定就是班裡的人。
……
兩個人來到操場的時候,許洛洛還在罵那個舉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