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林軒接住景天的劍,一臉懵逼地說。
此時的景天,就如同跟他有仇一樣,滿臉的怒氣。要不是那一劍只是砸,而非砍,林軒都懷疑景天是不是想要殺了自己。自己只是幫他恢復了記憶而已,又不是非禮雪見或者砸了永安當,犯得著這麼生氣嗎?
另一邊,景天也知道自己不該拿林軒撒氣,於是在砸人無果後,收起了自己的劍。
“為什麼非要幫我恢復記憶?做一個凡人多好!”景天坐到林軒和重樓旁邊,狠狠地喝了一口酒說。
對此,重樓笑笑,沒有說話。
“你要是不願意,我可以再封印你的記憶。”林軒沒好氣道。
立刻,景天搖了搖頭,說:“算了,現在人間正是多事之秋,我留著記憶,總比啥都不知好!”
雖然不想知道曾經,但既然已經知道了,他也不打算逃避。
人會後悔,但很少有人會逃避過去。
“飛蓬最大的特點,就是從來不畏懼任何挑戰,那也是他能夠成為神界第一神將的原因。”重樓笑著說:“但是,覺醒前世記憶以後,就算變成了肉體凡胎,就算一切都得從頭再來,他也依舊是飛蓬,是神界無敵的第一神將。所以,他在人間再也無法享受到任何樂趣。”
林軒聞言不由得一愣。
而後他看向景天,問:“你現在還想不想成為永安當的大掌櫃?”
“開什麼玩笑?”景天搖頭道:“我堂堂天界神將,就算被貶下了凡,也照樣是六界第一神將,怎麼可能去當一個商鋪的掌櫃?有那個時間,我還不如跟重樓切磋切磋武藝,再調戲一下雪見,那過得多痛快?”
對此,林軒不得不承認,這已經不再是他印象中的景天。
但是這種變化,誰也說不上好壞。
景天變了,難道就不再是景天嗎?他還是他,興趣愛好雖然變了,可實際上,人是永遠都不會變的。
之後,三人談論修行,景天說出了一番出乎林軒預料的話:“其實論修為,天帝老頭比我要低一些,單打獨鬥靠個人力量,他不是我的對手。不過,三皇是盤古所化,整個世界也是盤古所開,所以天帝老頭就相當於這片天地的頭腦,可以藉助天地的力量,鎮壓任何人。”
接著,魔尊重樓也說:“神農和女媧也一樣,藉助天地的力量時,他們擁有遠超我跟飛蓬的力量,是六界任何生靈都無法戰勝的。但是如果拋開天地力量,他們其實也就那樣,反正在我眼裡,天帝老頭不足以做對手。”
而後頓了一下,他又說:“天帝在魔界無法借用天地之力,所以,他從來不敢進入魔界。”
聞言,林軒對於這個世界的三皇,立刻失去了興趣。
藉助天地的力量才強大,那根主世界封神時期的天道聖人沒什麼兩樣,作為世界意志的顯化,無論他們有多強,都是無慾無求,視萬物為螻蟻,無敵無我,等同於自然現象。這已經不再是修行者,而是純粹的“神”,他們的存在沒有任何意義。<於一個遊戲一樣,他是強無敵,但他不是玩家,所以再強也沒有意義。
“你最近這麼熱心搞事,難道是想要尋找方法,超越天帝老頭?”景天道。
聞言,林軒搖了搖頭,說:“我只是想成仙。”
立刻,不管是景天,還是重樓,都翻起了白眼,顯然根本不信。
“不過,如果我能成仙的話,就算天帝調動這方天地的力量,也遠不是我的對手。”林軒笑道:“從單純的力量上講,你說我想要超越天帝那個層次,這沒什麼毛病。只是我超越的方式,是一種特殊的‘成仙’罷了。”
這一次,重樓和景天倒是相信了,並且很感興趣。
於是,有關於徐長卿成仙的研究者,多了一個小混混,和一個腦袋裡全是戰鬥的魔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