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紀就殺人如麻，這種小孩子，我為何不殺？”葉凡反問。
此話一出，李尋歡立刻無語了，呆了好久，才開口道：“難道對你來說，一條人命就那樣無足輕重？你有什麼資格去剝奪別人的生命？如果人人都可以隨意殺人，那這個世界豈不是全亂套了？要官府還有什麼用？”
此時的時間，是明朝，雖然江湖上依舊腥風血雨，但朝廷相對來說還算比較公正。
至少，在江湖糾紛方面，六扇門不會偏袒任何人。
但也僅此而已，如少林武當、上官金虹之類的存在，官府根本就無法管——在這一方面，李尋歡相信官府，不得不說是有些天真了。
畢竟現在，不是陸小鳳和西門吹雪那個時代，沒有一個位列當世絕頂高手的皇帝。
“我不否認官府存在的意義，但是有些時候，有些事情，是官府也沒有辦法應對的。”葉凡搖頭說：“我曾經見過黑暗禁區動亂，那是你們無法想象的大災難，所謂天地動盪、日月無光，在那種災難面前就如同兒戲。因為那而死去的人，不是一個，不是一百個，也不是一千個、一萬個，我無法算清楚數量，因為死的人，實在太多太多了！”
聞言，李尋歡和周圍的一眾江湖人，都是一臉的懵逼。
“動亂的源頭，是那些曾經登臨絕巔的古之大帝，他們自斬一刀成為禁區至尊，需要每隔一段時間就吸收億萬人精血生命，才能存活。”葉凡說：“從神話時代到今天，千百萬年的歲月裡，一個個大帝，為了對抗黑暗動亂而死戰一生，少有能得善終者。我也是其中一個，為了對抗禁區至尊，對抗想要滅絕人族的萬千異族，我從弱小時期一直打到現在，不知多少次面臨死亡，連自己的生死都看透了，你說我有沒有資格審判別人？”
這番話，那些江湖人已經完全聽不懂。
葉凡也不是說給他們聽的。
“這倒是真的，葉凡他曾經拯救一整個世界的生靈，作為整個世界的最高主宰，他被尊為‘天帝’，所統御的天庭就是官府的升級版，他比任何人都有資格審判生死。”林軒拍了拍李尋歡的肩膀，說：“而現在，他要來拯救你們的世界，拯救太古大地上的人族，還不求任何回報，卻反而遭到你的指責，你覺得自己在充當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立刻，李尋歡想要說的話，再也無法開口。
如果一切都為真，自己確實沒資格指責葉凡什麼，難道除暴安良也有錯？
其實他和葉凡的觀念，並不存在分歧，李尋歡行俠仗義的時候也沒少殺人。真正讓他無法釋懷的，是葉凡的殺氣，因為在保護人族和遮天宇宙生靈的過程中，葉凡殺了太多的人，所以他看起來顯得有些嗜殺，這是一種自然而然的錯覺。
就像歷史上著名的殺神白起，他之所以坑殺幾十萬將士，完全是因為糧草不足，無法養活那麼多人。
如果不殺，自己的兄弟們就要餓死，他內心的抉擇有誰知道？
腐儒史官噴了白起幾千年，可實際上，誰也不可否認，那是一個真正的大將，而非屠夫！
“好了，葉凡，他終究只是個凡人而已，沒必要跟他說那麼多。”黑皇說著，施展“欺天道紋”，大材小用把除了李尋歡之外的所有江湖人，都給清楚了這段時間的記憶。
最終，李尋歡帶著疑惑走了，林軒、葉凡等人繼續佈局，培養飛昇武者。
“真沒想到，長生對你來說竟然那樣容易，如果這世上真有仙人的話，你一定算一個！”葉凡跟林軒論道的時候，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