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從時空的角度,可以看到震古爍今的張三丰,但是真正進入這個世界後,林軒卻沒有再感應到他的氣息。或許是因為還未出生,又或者是因為還沒展露頭角,成為一代宗師。
他所出現的地方,是襄陽城,此時那裡剛剛淪陷。
襄陽之戰的慘烈程度,遠遠超乎林軒想象:郭靖所率領的丐幫武林人士,個個都不怕死,打起仗來不可謂不勇猛。但忽必烈的蒙古騎兵,卻更加兇悍,往往一個直衝下去,就能殺死數人。
相比之下,襄陽城的宋軍,就顯得水多了。
體弱、裝備差、怕死……各種醜態,林軒總算明白,為什麼任務只是救援郭靖,而不是擊退襄陽城敵軍,因為大宋朝廷已經腐朽到了無藥可救的程度,就算這次襄陽之戰打贏,也不過是徒勞掙扎而已!
血流成河只是誇張的形容,真實的戰場並不能夠到達這一步。
但是此時的襄陽城,血水流入泥土,卻硬生生將沙場變成了沼澤!
“我們的援軍呢?為什麼朝廷的百萬大軍,說好了會來,卻從頭到尾一點蹤跡都沒有?”郭靖在戰場上大殺四方,但是越殺,卻越是心涼。
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
他能殺一百人,殺一千人,還能殺一萬人不成?就算能,後面還有十萬人、百萬人,殺到他累死,都殺不完!
另一方也不是膿包,金輪法王龍象十層,一樣是大殺四方。
“除非動用科技武器,否則就算是我進入這戰場,一個人的力量也無關緊要吧?”林軒感慨。
五絕層次的高手,在戰場中確實來去自如,但如果被數個懂內功的人圍住,一樣只能突圍逃走。否則僵持下去,一旦內力耗盡,也是死路一條。
“沒有援軍了,沒有!”耶律齊說。
此時打到這種程度,所有人都已精疲力盡。
另一邊,楊過大戰金輪法王,後者落敗,在生命最後之際救下郭襄,結束了自己的一生。
但是跟林軒所知道的劇情不一樣:東邪、老頑童、耶律齊等人,都在這一場戰鬥中死去,連郭靖的大女兒郭芙都沒能倖免,楊過護送郭襄逃出生天,但是回首望去,密密麻麻的人海中,已經看不到郭靖的蹤跡。
“這才是真正的神鵰結局嗎?”林軒問系統。
“不然呢?”系統說:“中原的病深入骨髓,人力無法迴天是定數,就算郭靖英雄蓋世,也改變不了中原的結局。楊過也一樣,一個人的力量就算再強,又能怎麼樣?”
密密麻麻的敵人中,郭靖和黃蓉肩並肩,釋放著最後的光芒。
“就算明知道一定會失敗,他們也還是會努力,因為他們追求的不是結果,也不是過程,而是那‘俠之大者為國為民’的道。”林軒感慨著,取出八陣圖,施展出萬道劍氣放了進去。
這一刻的他,無喜無悲,沒有仇恨,甚至都沒有殺意。
表面上看起來,似乎處於一個頹廢的狀態,可實際上,卻是心境空明,神而明之:萬道劍氣釋放出來以後,前方並沒有劍氣落下,彷彿施術失敗了一樣。
但是林軒一點都不在意,再次釋放起了劍氣,重複著,直到內力耗盡。
最後,他用身體的力量抓起郭靖和黃蓉,丟一顆煙霧彈,衝出了大軍的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