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
“小夥子你認識這個小孩嗎？”
陳絕默不作聲，他快速的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他裡面只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袖，接觸冷空氣的瞬間，起了一層起雞皮疙瘩。
而那件原本在他身上是短款的羽絨服，卻可以把善善從頭包到腳。
“這一看就是認識，是你妹妹嗎？”這句說的是普通話，大概是陳絕唯一聽懂的一句。
“是的，她是我妹妹。”
“等等，小夥子彆著急著走，你先說你妹妹叫什麼？”
“她叫善善，今年八歲，善善你告訴他們我是你哥哥。”
陳絕的話剛講完，就生生的捱了善善幾個拳頭，她在他的懷裡一點都不乖，四肢都在動，對著陳絕拳打腳踢。
“名字是沒錯，但看著反應不像是兄妹，小夥子，你不能走，我們已經報警了。”
隔著衣服，陳絕都能感覺到善善那硌人的骨頭，他都懷疑如果他沒找到她，再這樣下去善善能活幾年都是個問題。
“你是壞人，你是壞蛋，我打你，我打死你。”
陳絕將小孩緊緊地抱在懷裡，任由她對他拳打腳踢。
“善善，我是哥哥，你不認識我了？我是哥哥，你怎麼可以連哥哥都不認識？你仔細看看我。”
“壞人壞人壞人，都是你這個大壞蛋我才沒了爸爸媽媽，你賠我爸爸媽媽，我要爸爸媽媽。”
“好我帶你回去，叔叔嬸嬸都在川海，他們很想你，我們一直都在找你，你現在要告訴他們我是你哥哥，他們才讓我帶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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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不是我哥哥，你是壞蛋，你是最壞的大壞蛋，都是你把我帶給壞媽媽，都怪你。”
大爺大媽都圍了上來，他現在根本就沒法脫身，他很著急，他記得舅舅說過，有人在幫任萊，萬一被那些人發現，那就麻煩了，畢竟他一個人萬萬是敵不過那些人。
“她到底都跟你說了什麼？我根本不知道你是什麼時候走的，他們都瞞著我，我一直都在找你，善善你先跟他們說我是哥哥，不然待會有人找來，我就沒法帶你回去見叔叔嬸嬸了。”
“我要爸爸媽媽還有弟弟舅舅，我不要你這個哥哥。”
陳絕的引導再次以失敗告終。
“那你要先承認我是你哥哥，我才能帶你去叔叔嬸嬸弟弟舅舅，你怎麼還是這麼笨？光長年齡不長腦子？”
周圍被圍的蒼蠅都進不來，而沒幾分鐘，來了幾個穿著制服的人，把他們兩個都帶走了，陳絕和善善也被分別請上了兩輛車。
“小夥子夠拼的，大冬天就穿一短袖，熱帶來的嗎？來之前至少也看看天氣。”
“我衣服給我妹妹穿了。”
“先穿著這個取暖吧，省的還沒審你你先凍出病了。”
兩個小時之後，陳絕把來龍去脈各種關係都講清楚之後，他被放了，但與此同時也被告知成善被她的母親帶走了。
“那個女人她虐待孩子，你們憑什麼要讓她把我妹妹帶走，她會害死我妹妹。”
“那位女士是成善的親生母親，我們證實過的，而你說你是他哥哥，證據呢？你的資料我也查過了，你們根本沒有任何親戚關係，我們念在你未成年未追究你的責任，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是拐賣兒童？”
“拐賣？我……”
“這是你的衣服，外面下雪了。”
陳絕孤身一人走在昏黃的路燈下，肩頭落了一層雪，他麻木的漫無目的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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