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週三走,週三便走了,沒有多一天但也沒有食言,之於靈秋,沒有失望但很擔心,下一次見面就不知是何時了,他又是哪般模樣。
“他一個人走的嗎?”
“不是,他叫的車,我本來想送他,他沒同意就叫了車,他還給家裡配了司機,你去洗洗來吃早餐。”
“沒胃口。”靈秋撐著腰緩緩的坐在了沙發上。
“那天是誰讓我體諒體諒許期,說他在外面工作忙,說他肩上的擔子重,明明你說的這話到你這怎麼就沒用了?許期說他有空就會回來,乖,去洗漱來吃飯,再不去我可要生氣了。”
靈秋雙手捂著臉,情緒十分複雜,內心五味雜陳,她不知道她現在該做何表情,她很糾結,心很疼,想要逃避,想要回到有許期的夢裡。
“媽媽,你覺得你這個女婿合格嗎?”
徐香站在靈秋身邊,耐心的梳理著靈秋亂糟糟的頭髮,她點頭:“合格,對了你說那個叫什麼琪的?他們?”
靈秋垂眸,愧疚不已:“媽媽,那件事其實……許期和司琪根本就沒那些事情,是我誤會他了,你說他們要是有什麼事情早就有了,根本就輪不到我做他老婆。”
“說的什麼話?我女兒差嗎?其實秋秋,那年除夕前後的事情我和你爸爸都知道。”
“什麼除夕前後?你們知道什麼?媽媽你別賣關子,到底什麼事情?”她的好奇心很重,而且直覺是和許期有關但她不知道的事情。
“急什麼,你也要給我時間講話,就是你和許期分手前後的事情。那年你和許期去b市之後,有個跟你爸年紀差不多大的男的來過我們家,那個人姓司,就是你說的那個司琪的父親,大概就像你看過偶像劇上的戲碼,他威脅不了許期,就想著從我們這入手,我跟你爸根本就沒搭理他,我們又不缺錢,而且很討厭這種手段,但後來他真的就把許期給威脅住了。
你們分手之後你爸爸和許期見過面,許期當時把一切都告訴你爸爸了,他說他沒有背叛過你,還說你對他只是小女孩的一時衝動的迷戀罷了,不用多久你就會把他忘記,所以在你撞破他所謂的出軌證據之後他選擇不解釋,他和你爸爸的想法一樣,想讓你去留學,不想你因為他耽誤了你的前程。
關於他和司家那小姐的事情,許期當時說的是司琪的父親拿治病威脅他,他只能同意,他說那個司琪的父親對他有什麼再造之恩,至於後來許期為什麼沒和司琪結婚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再見到許期是在我們家那邊,就你跟許期去b市的那晚。”
“其實我知道為什麼,那個司琪那時候早就懷了她前夫的孩子,後來司琪拿孩子威脅她父親要同她前夫結婚,她父親因此病發沒救回來,司琪去年開始跟她的前夫離婚了,然後就拿她父親對許期的那些恩德像塊狗皮膏藥一樣粘著許期。”
“把她父親給氣死了,結果這沒幾年就離婚了?”
“嗯,我聽於町說過的。”
“造孽啊,其實父母沒必要讓孩子事事聽從,就像我和你爸爸,我們當初明知道你是騙我們,你其實是和許期走了,但我們沒揭穿也沒阻攔,緣分是你的就是你的,攔也攔不住。”
“媽媽,謝謝你們,我以後也要做一個十分開明的母親。”
徐香終於將靈秋的頭髮理順了,她隨手給靈秋挽了一個丸子頭。
“去洗臉刷牙過來吃飯,我去喊你爸爸,一大清早的就去後院忙了,哪來那麼多的精力。”
早飯後,靈秋看到了爸爸忙了一早上的成果。
昨天被許期翻過的土地已經被修整成畦,規劃成幾塊,每一塊前面都豎起了一個小牌子,上面是靈新用草書寫的毛筆字,靈秋看不懂。
“爸爸,你不歇一會兒嗎?這是個什麼字?”
“看不懂嗎?菜心,就是你喜歡吃的那種。”
“那這個呢?”
“豌豆。”
靈秋從頭問到尾。
“許期這土地翻得怎麼樣?”
“城市裡長大的孩子沒做過這些,第一次做成這樣已經做得很不錯了,我把地做成這樣,他沒意見吧?”
“當然沒有了,他說他妹妹小時候就經常會在箱子裡種菜,他還讓你不要多想,這裡的地都是你的。”
“我這女婿啊,比別人家的兒子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