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司琪恆哼著歌端著醒酒湯站在許期臥室門口卻怎麼都打不開許期的門時,她氣的直接將那碗醒酒湯摔在了門上,所有的期待都化成了憤怒,憤怒讓她表情猙獰,再顧不上什麼形象了,只想發洩。
她製造了一陣又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奈何這門隔音好,她的舉動對於房間內的一切根本沒有任何的作用。
“許期,你大爺的,耍我很好玩嗎?許期你給我開門!許期!你再不出來休怪我無情。”司琪手腳並用的踹著。
而房內的許期早就已經睡著了,他夢到了靈秋,夢到自己終於回家了,靈秋牽著一個小女孩,陳絕牽著一個小男孩站在他們家門口衝他招手,孩子們開心的喊他爸爸。
“下次拿不到的東西你可千萬別逞能了,聽見沒有?就你居然還會想著煲湯,你也不看看你除了會糟蹋廚房你進廚房還能做什麼?你真以為你能一夜成才了?這人要有自知之明知道嗎?”
“老婆,你別說秋秋,你心疼她更心疼,她可是孩子的媽媽,而且她身體現在也不舒服,你就讓她好好休息吧,秋秋要不要喝點水?”
“我好像不配喝水。”
靈秋今天踮腳去拿櫃子上方的乾貨,她本來是想要學著煲湯,前一天看了一天的各種教程,她自信滿滿,結果腳下突然一滑,人猝不及防摔倒了,她當時腦子都摔懵了,到現在還是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麼摔倒的,明明她只是站在地上,就是掂個腳而已,怎麼就摔了呢?
後來等那疼痛傳來的時候,她感覺她的世界都要崩塌了,好在沒有大礙,就是要在病房裡躺上幾天。
對於爸媽的話語,靈秋沒有做任何想再接下去的想法,她拉過被子蓋在頭上,爸爸說的沒錯,她也很心疼,更多的是自責,慚愧。
而媽媽說的一點也沒錯,她明明就不適合進廚房,她幹嘛還要逞能,這下好了,差點出了意外,好在沒有釀成大錯,不然她要恨死自己了。
“叔叔阿姨,靈秋沒事吧?我剛剛聽我同事說,我就過來看看。”是鬍子安。
靈秋拿下被子,緩慢的坐了起來。
“我沒事,就是動了胎氣,醫生讓我臥床休息,你今天上夜班嗎?”
“不是,我加班,剛剛才下班,我就想著過來看看你。”
靈秋微笑:“沒事,是我太馬虎了。”
“你也是第一次做媽媽,肯定會有做不好的地方,下次再做什麼注意點就好了,晚餐吃了嗎?”
靈秋搖頭。
“想吃什麼?”
等等,她在做什麼?她面對鬍子安她該客套一些的,她大意了,而且還是當著她爸爸媽媽的面,靈秋悄悄的瞄了一眼二老,這氣氛過於微妙了。
“呃,家裡阿姨熬了湯,應該就快來了,你現在才下班肯定也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鬍子安後退了兩步,“你沒事就好,那我先走了,有什麼需要幫忙不要跟我客氣,叔叔阿姨再見。”
“再見。”
“再見。”
徐香送走鬍子安,將門鎖上才過來講話:“秋秋,你們最近走的是不是太近了,?”
“朋友而已,媽媽你擔心的多了,而且我們大多時間是在醫院見面,他是這裡的醫生。”
“是嗎?就當我擔心過頭了,但是再怎麼說你們以前那關係,還是不要走的太近了。”
靈秋將手枕在腦後,她最討厭在病床上躺著,都是因為那次腦部手術。
所以平時能坐著她絕對不會躺著,一想著還要再躺幾天,她煩躁的嘆氣:“爸爸,你是媽媽的初戀嗎?”
“你個熊孩子,你說什麼?”徐香抬手作勢要揍靈秋。
靈新倒是坦坦蕩蕩:“其實,秋秋有件事情我們一直沒告訴你,你媽媽的第一任老公不是我。”
靈秋瞪大眼睛呆呆的看著二位,數分鐘後她才反應過來,將嘴巴閉上。
“說吧說吧,沒什麼不能說的,都是快入土的人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徐香擺了擺手,人往陽臺走去。
“爸,在你們那個年代離婚的好像很少。”
“是很少,你媽媽和他前夫也不是離婚,那個人下礦遇到了塌方,人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