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期反問道:“你覺得呢?是個人都哭過。”
“都是廢話。”
“你說什麼?”
靈秋抱住腦袋護住臉頰,“沒講什麼,我什麼都沒說,對了,剛剛來找你的那個人是誰?”
“你沒在易家看過他?你們應該見過。”
他們見過?奈何靈秋絞盡腦汁也想不起到底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人,任茴家除了廚師是男的,其餘僱傭的都是女性。
“許期,你別賣關子了行嗎?那個人到底是誰?”
“陳居生的人,他來的目的和海朗一樣,我真沒想到,過去了十年,我突然就成了香餑餑。”
“那你……你會去嗎?”
“你希望我去嗎?你替我做決定吧。”
“那如果不去的話,後果是什麼?”
“不知道。”
“那如果去的話……”
許期說:“過了今天沒明天,吃了上頓很可能就吃不到下頓了,你希望我怎麼做?”
“我尊重你的決定,這一次我相信你我聽你的,如果你真的選擇第二個選項的話,那我會幫你瞞住我爸媽。”
許期諷刺的笑了笑,久久沒有講話。
他不知道靈秋敲的又是什麼如意算盤,他會聽靈秋的話,而不是被時桀控制的靈秋。
深夜的半山腰,陡峭的懸崖接受了無數的冤魂,即使已經春暖花開,這裡仍舊是淒涼的一片。
機車轟鳴聲停止,車停在許期的身邊,許期依靠在身後的重型機車上,拿下了頭盔,。
“期哥,我輸了。”
“別叫我期哥,我們早就已經不是以前的我們了,現在可以說了嗎?”
海朗隨手一拋,黑色的頭盔快速的滾下了陡峭的山坡,很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岳父傷的不輕吧?這不怪我,誰讓你們要走?我的目的還沒達到,我還沒有玩夠呢,你們就要走,一點都不好玩,期哥,你還是一樣的無趣。”
“阿朗。”
海朗的喉結滾動,他往前走了幾步,隨後折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口中,吊兒郎當,眼角卻帶光。
“當年你父母去世,我可是給他們買了一塊我能買到的最好的墓地。”
“我也可以給你岳父岳母買最好了,期哥你媽媽原諒你了嗎?聽說已經死了許多年。”
“她原不原諒我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勸你迷途知返,別再繼續錯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