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和偶像不一樣。”
“那你喜歡誰多一些?老公還是偶像?”
靈秋的話脫口而出:“當然是偶像了,呸。”
果然的疲憊的大腦就是經不起折騰,她講什麼話怎麼都不幫著攔一下呢?
她現在就是許期手中蠶蛹裡的小小生物,白日裡那些氣魄和勇敢全部被太陽公公帶走了。
“喜歡偶像多一些?”許期黑線。
“對,就是這樣,怎麼了?不可以嗎?”理直氣壯。
“那你覺得偶像和老公不一樣在什麼地方?”
“偶像是用來崇拜追逐的,老公……至於老公……當然是用來欺負的嘍。”
成功了,靈秋成功的拉高被子蓋住了臉,她到底是有什麼想不開的,居然跟許期夜談,這一聽就是一件荒謬的事情。
“蒙臉做什麼?講話不敢承認了?”
被子下傳來的聲音悶悶的:“我就是膽小鬼怎麼了?”
“手機不看了?”
靈秋立馬伸出一隻手來:“看,當然要看。”
“把臉露出來,被窩裡看對眼睛不好。”
“我不。”
看完了通訊錄,下一個便是相簿,但開啟之後,靈秋呆住了。
久久沒有聽見聲音,也沒有看見被子下的人有什麼動靜,許期試著扯了一下被子,裡面的人終於有反應了。
“別蓋著了,熱不熱?”
熱!熱……熱淚盈眶。
靈秋還在看,即使手機螢幕很刺眼,她還是不肯把手機鬆開,許期相簿裡相機那一項,裡面全部都是她的照片,不是什麼藝術照,全部都是一些偷拍和抓拍,她都不知道許期是什麼時候拍的。
這數千張照片裡,最後一張照片的日期是去年的八月份,她在臨江別苑的風景樹旁邊,手裡拿著小廣告發的一個印著某男科醫院的扇子,那天她是在做什麼,靈秋自己都不記得了,但她知道那個時候她還沒和許期重逢。
她和許期重逢是在兩個月後的那家藥店。
過了會兒,許期再去拉被子,裡面的人沒有反抗,他才小心翼翼的拉開,見到被子下的靈秋,他立馬下床去浴室浸了一塊溫熱的毛巾出來。
她流了很多汗,枕頭上都能看見痕跡。
許期將靈秋的頭髮輕輕的梳理到旁邊,“你也就睡著了才乖。”
他拿過手機,解了鎖,看見手機螢幕上是《葫蘆小金剛》的畫面。
她還是個孩子嗎?對他而言是,她比他的妹妹還要小,嬌生慣養長大的孩子怎麼能讓她在他手裡受委屈。
“你去哪了?”
許期一進門,靈秋就上前,關切的拉住了他的手,一雙眼睛還算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