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期,你知道我現在有多想堵住你的嘴巴嗎?你太討厭了!”
許期捏緊靈秋的下巴,呼吸加重,話語低沉略帶嘶啞:“我只接受你用你的嘴巴堵,別的都不行。”
後來床頭櫃上那響個不停的手機被許期關機扔到一旁,靈秋反對的聲音通通吞掉,他用行動證明他留不住靈秋的心,但他可以留住靈秋的人。
下半夜,靈秋被迫躺在許期的懷中,指頭都懶得伸一下,偏偏有人不想讓她睡覺。
許期在撥弄她的頭髮,一縷一縷的勾起捋在耳後,指尖擦過靈秋的耳朵,他一直在重複著同樣的動作,好像玩不夠,而被玩頭髮的那個人恨不能將他一腳踹開。
靈秋的手棉花一般拍在許期的後背。
“還沒睡?餓不餓?”
“許期你養豬嗎?為什麼每天都在問我吃不吃吃什麼?你好煩!”
許期的手放在靈秋的胃部:“民以食為天,照顧好一個人最重要的就是要照顧好她的飲食,這裡鬧了,餓了嗎?”
吃東西?靈秋現在連眼睛都睜不開,她只睡覺,偏偏旁邊這個人總是像只蒼蠅一樣飛來飛去,她想把他拍死,可卻沒有力氣。
“你別動我,我不想起來,我要睡覺,你再打擾我睡覺,我就罵人了!”
“那就躺著,我去做好端來餵你?”
“我不吃!”吼完,靈秋幾乎是用盡了所有力氣撐住許期,總算是為自己爭取到了空間。
“那好,你睡,我出去了。”
靈秋一大清早起床就沒看見許期,她依靠床邊的肘拐十分費力的解決了個人衛生問題。
昨天晚上明明說好今天一早要陪她去醫院,然而早餐時間過了,然後過了她去做治療的時間,太陽越來越高,再之後緩緩西移。
靈秋沒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會心平氣和的看夕陽,今天的夕陽燒紅了半邊天,光都彷彿變成了紅色。
她將吃過了的泡麵桶放到一旁的垃圾桶,伸了個懶腰。
沒有人照顧她,她這一天也這麼過來了,或許她該試著鬆開手,不再去想著依賴別人,這樣就不會給人添麻煩了。
“對不起,我今天……”
“你還知道回來?你沒有對不起誰,只是以後做不到的事情請不要答應,言而無信的人真的很讓人討厭。”
門開的那一刻靈秋就聽見了聲音,聽見了他雜亂匆忙的腳步聲,他的呼吸突然拉近,他就站在她的身後。
但是靈秋不想回頭去看,她覺得今日這夕陽分外美麗,她今天一整天都在觀察太陽。
“晚上想吃什麼?”
“吃過了,什麼都不想吃,你愛做什麼做什麼去吧,我發現我根本就不需要你的照顧。”
靈秋的嗅覺一直很靈敏,尤其是對菸酒的味道格外敏感,她在許期的身上聞到這兩種味道。
白天她無聊的時候看了監控,許期是在凌晨兩點多離開,去做什麼?而今一目瞭然。
他這個人喜歡去酒吧,喜歡喝酒,而酒吧裡從來不缺異性,肯定不乏合他胃口的。
他業務可真繁忙呢,大概是她這個殘疾人不能讓他盡興吧。
“你今天都吃了什麼?”
“你管這麼多幹什麼?我能把我自己餵飽就行,如果你有空的話麻煩你送我去醫院,如果沒有的話那就算了,我讓我媽媽來接我。”
“我送你,昨天我朋友來……”本來許期是要去做東西給靈秋吃,恰好接到了一個來自酒吧的電話。
老武一個大男人在那邊哭哭啼啼的,他去了之後被拉著差點喝到了天亮。
“我沒問你,你出去當然有你的原因,你不用跟我解釋,反正你跟我解釋我也不會相信的,哼!”
許期覺得可愛,伸手打算捏捏靈秋的臉,剛碰到就被後者無情的拍開。
“幹什麼?你都臭死了你知道嗎?沒洗澡不許碰我!”
許期收回了手,放在身側緩緩收緊,他還能忍。
既然她不聽解釋,那他就沒必要惹她厭煩。
許期轉身時,看見了旁邊垃圾桶裡的東西。
“你在家就吃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