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陪她。”
“客氣什麼，我很喜歡靈秋這個妹妹，她在病房待那麼久，講話的人都沒有會悶壞的，先走了。”
“對不起，我這幾天有點忙。”這句話是對靈秋說的，因為她感覺到脖子上被圍上了圍巾，這圍巾剛剛就在許期的手中。
她不喜歡，她一點都不喜歡白色，她現在特別討厭白色。
“你忙就不要過來了，你的工作最重要，有阿姨照顧我我沒事的。”
“今天新年，有什麼願望？”
靈秋感覺眼睛被遮住了，眼角是許期手掌的溫度，她睜開眼睛恰好看見半跪在她輪椅前的許期。
每一次看見他，都有一種新的感覺，今天便是疏離。
“我想出院，可以嗎？我住了快兩個月了。”
其實前幾天醫生就已經告知許期，靈秋的情況現在可以出院了，許期這幾天一直在忙工作的事情，一直沒時間。
“好，我帶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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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秋欣喜到差點以為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她終於可以離開這個地方了嗎？
這是新的一年送給靈秋最好的禮物了。
也讓靈秋激動的抱住了許期。
在陽光下，她抱著的許期幾乎沒有陰暗面，她的唇邊便是他的耳朵。
“許期，你以前打過耳洞嗎？原來你也有非主流時期，嗯，看得出來，你現在還染髮呢，你這顆心夠年輕。”
許期頭髮並不是黑的，偏深咖的很低調的一個顏色，她記得剛認識許期的時候，許期就是這個髮色，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對這個顏色這個執著嗎？
許期鬆開了靈秋，捏了一下靈秋的臉：“蠢不蠢？我頭髮本來就是這個顏色。”
“遺傳阿姨了嗎？那你眼睛為什麼是棕色的？”
“你不是學生物的？你問我？”
“你說如果我們生一個孩子，他會是藍色眼睛嗎？”
許期的喉結滾了滾，他突然覺得很渴。
“生物學上有機率，但是現實中這種事情應該不可能發生吧，菲姐呢？”
“和於町一起走了，我們回去吧。”
“好啊。”
“我給你安排了康復中心。”將靈秋推進電梯之後，許期站在了靈秋的身後，從他的視角恰好可以看見靈秋那隻姿勢怪異的右手。
“謝謝，我可以知道我從入院到現在一共花了多少錢嗎？”
“不能，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
不能就不能吧。
許期將靈秋推倒病房之後，剛要走，靈秋叫住了他：“你等等，康復中心的錢我自己付。”
“叔叔的手術還沒做，你現在沒有任何打破約定的餘地，我說過會讓你做一個健健康康的人。”
靈秋舉起蜷縮著右手：“許期，那你可以幫我脫一下衣服嗎？我現在可是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廢物呢。”
這般話語許期聽靈秋說過許多遍，他最初還會糾正她的話，久而久之他便隨著她去了，就把這句話當成她的一句牢騷。
“要到病床上嗎？我等下去給你辦出院手續。”
“不用，很麻煩的。”
“我不怕麻煩。”許期抱起靈秋將她放到了床上，還順便給她的病床調好了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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