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亂講話吧?”
“沒。”
“她這個人這兩年被她老公寵、懷了,口無遮攔。如果說了什麼讓你不舒服的話,你別當真。”
“哦。”
語氣有多平靜,內心就有多翻騰,他許期有什麼資格說這樣的話?司琪的老公又不是他,她根本就不需要許期的解釋,畫蛇添足,多此一舉!
“今天你先休息,從明天開始要做一些檢查,你……”
靈秋控制好了情緒,猛然的抬頭眼前一晃,視線裡天旋地轉。
“你能給我換個病房嗎?司琪不知道的病房,我不想看見她。”
沒人願意看見破壞自己感情的小三吧,客觀來說司琪就是這樣的人。
“好。”
換了新的病房之後,靈秋的心情勉強好了一些,陽臺有一盆沒見過的綠植,那是現在的她眼中唯一的一抹清新。
靈秋不願意躺在病床上,在那上面她就是病人,她喜歡坐在沙發上,雖然這有些掩耳盜鈴的意味,但這是她能給自己做的最好的心理暗示了。
“許期,你現在是不是特後悔當初跟司琪的那個孩子沒了?”
許期在削橙子,鋒利的水果刀割破了手套和面板,釋放出鮮紅的血。
“為什麼這麼問?”
“沒什麼,就是好奇,你說你們那個孩子如果還在的話,也有三歲了吧。”
“你是在替我遺憾嗎?”如果讓她開口都是這種話,那他還是寧願她安安靜靜。
“不遺憾嗎?”
許期連抽了幾張紙巾裹在手指上止住了血,而靈秋始終在看陽臺。
“有什麼可遺憾的?”
許期碰了碰靈秋的手臂,將切好的橙子放上牙籤遞給了靈秋。
“許期,你說你不喜歡小孩,可是你跟蘿仔就相處的很愉快,其實你的內心還是喜歡小孩。”
“你比我還懂我?”
“我不懂你,一點都不懂。”如果懂的話,她也不至於被許期玩弄感情。
許期說:“活到現在,讓我遺憾的只有兩件事情,一是我沒能在我妹妹還活著的時候找到她,是我無能,也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誰知道那年一別,便是天人永隔。
“那第二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