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秋不停的掙扎著,許期只能將靈秋放了下來,招財的溫度在一點點的消失,追隨它的生命而去。
靈秋捂住了臉,淚水也會從指縫溜走,她不想讓許期看見她這一面,但誰也不能改變,她甚至忘了她剛剛跟許期說了什麼。
“許期,如果我走了,你會傷心嗎?哪怕一點點。”
“不會。”
“……”真真絕情的人啊。
“你不會死,相信我。”
傍晚,靈秋裹著毯子靠在迴廊的柱子上靜靜地看著。
西牆邊那狗屋已經變成了一塊牌子,牌子上是招財的笑臉,而底下是已經離去的招財。
靈秋緩緩的蹲下來抱住自己,她在害怕,她非常害怕,對即將到來的對未知的恐懼。
她突然就理解了那些癌症患者的家屬選擇隱瞞患者病情,如果沒有足夠強大的心理,打垮患者的頭號元兇不是疾病,而是自己那已經崩塌的內心世界。
靈秋在這裡從中午待到了現在,太陽不見了蹤影,西方的天空也沒有夕陽,她所面對的只有迫不及待的想要到來的黑暗。
“喂。”
“外面不冷嗎?進房間裡去。”
“你怎麼知道我在……”靈秋左右看了看,看見了一個攝像頭,原來是這般。
“進去吧,我今天要加班,我讓阿姨去給你送飯,吃過飯早點休息。”
靈秋明白現在她最該回答許期的是一個好字,但是她說不出口,有別的話已經的爭先恐後講出口:“許期,我好害怕。”
“去加件衣服,我讓人去接你。”
“哦。”
靈秋穿了一件及踝的羽絨服,她卻還覺得冷,走起路來好像裹著一床棉被。
“阿姨,你好,你是?”
“小姑娘別害怕,我是過來給你送飯的,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許期說你是南方人讓我做的清淡點,你過來看看合不合胃口。”
“阿姨,您別開啟了,我帶去和許期一起吃。”
阿姨喜笑顏開,她原本和許期住在一個衚衕裡,也算是見證了許期的成長。
“小姑娘是許期的女朋友?這孩子可算有成家的心思了,不然成天就是一個人,我看著都心疼。”
“他沒女朋友嗎?”
“姑娘你不是嗎?”
靈秋搖搖頭,她只是許期的一個前女友而已。
“我來這裡照看招財有七八年了吧,還沒見過許期帶過什麼女人回來。”
“阿姨,招財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