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你說秋秋回國之後是不是都跟他在一起,秋秋跟小桀的關係好,她和小桀只是演戲給我們看?”
“誰知道,這些孩子的事情我們想摻和也摻和不了,我是將死之人了,老婆,這倆孩子的事情你怎麼看?”
“呸呸呸,你個糟老頭子亂說什麼?咱們會等到腎源的,秋秋說過兩年結婚了生個孩子,到時候我們一家人多開心。”
這樣的生活靈新何償不期待?只是他的身體已然不允許。
車子上了高速,許期透過後視鏡發現靈秋還在擺弄她抱上來的那個包,原本塞的鼓鼓囊囊的東西現在在一側堆成了山。
靈秋忽然抬頭,許期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直視著前方。
“許期,你吃飯了嗎?”
“沒吃。”
“哦。”
然後就沒有下文了。
然而過了半個小時,靈秋重新將包裝的鼓鼓囊囊的。
“許期,你餓嗎?”
“我沒吃飯。”
“哦。”
後面飄來了一股黃油摻和了牛奶的香氣,許期抬眼恰好看見靈秋將一整個泡芙放進了嘴巴里,竟然絲毫不顯得狼狽。
吃完了一顆又吃了一顆,一顆接著一顆,她是不是以為他看不見?
“你的吃相挺豪爽。”
只見靈秋捂住了嘴巴,眼神不安的四處看著。
“我媽媽烤的,我最喜歡吃了。”
“嗯。”
三個多小時的車程,許期透過後視鏡觀看了一場靈秋的吃播,只是他的車剛駛進川海市界內,靈秋就讓她靠邊停車。
靈秋撐著袋子痛苦的吐著,後來沒力氣的她直接坐在了地上。
許期遞過來一瓶水,看見靈秋在擰,他忍不住開口:“蓋子在我這。”
“不好意思,糊塗了。”
“先跟我回去休息,醒了我坐高鐵回去。”
“不坐飛機嗎?”
“你想死嗎?”
靈秋接連吐了吐幾口水,不明所以的摸了摸頭,她該怎麼回答?
許期是有病嗎?幹嘛總罵她?
“我若是一心想死我就不會跟你來。”
“你確定你跟我來是為了你自己?”
確實不是,她是為了爸爸,但她的潛意識裡她也是想活著,她也不想死,偏偏得了這樣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