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你開開門,大晚上你去哪了?誰欺負你了?”
忍了這麼久,哀怨和不滿積聚的太多,今晚便是爆發的時候。
靈秋開啟了門,靈新和徐香都站在門口,她的眼睛紅紅的。
“我也不怕讓你們知道,我去見許期了,我以為許期會帶我走,可他跟你們一樣都勸我去留學,你們沒一個人在乎我的感受。”
或許是因為他們太久沒有交流了,徐香聽完並沒有生氣。
“他還說什麼了?”
“說什麼?你們想知道我就說給你們聽好了,他說我在你們和他的眼裡就是個孩子,有些事情不能任由我自己做決定,他讓我為了我並不在乎的前程去留學,我現在看出來了,你們都不愛我,你們誰都不在乎我的感受!”
沉默已久的靈新走上前來:“許期人呢?”
“鬼知道。”
“那你們在哪見面的?”
“就在西面的路口,他早就走了,你們還有什麼想問的嗎?如果沒有的話請讓別再打擾我了好嗎?”
不管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靈秋始終都是他們的掌上明珠。
徐香關心的握住了靈秋的手腕:“我今天做了你喜歡吃的板栗粥,我去盛一碗給你?”
“不用了,我不餓!”
靈秋找了衣服去了浴室,今天活該她倒黴,摔進了泥水裡搞得這麼狼狽不說,還聽了那麼多不愛聽的話。
洗完澡之後,靈秋塞著耳機哭到了大半夜,她記得上一次這麼放肆的哭還是跟鬍子安正式分手那天。
她遇到的男人怎麼都這麼渣呢?是她不配擁有一段浪漫的甜甜的愛情嗎?
兩次都是渣男,除了鬧心就是傷心,心如死灰。
靈秋醒來的時候快到中午了,對著鏡子觀察了一番她腫的好像核桃的眼睛之後,她果斷找了一副墨鏡戴上。
走到客廳的那一刻,她多麼慶幸自己戴了墨鏡。
還是說因為戴了墨鏡所以出現了幻覺呢?
許期為什麼會在她家客廳跟她爸爸下棋?
這其樂融融的場面是怎麼回事?她肯定是在做夢,於是靈秋又立馬跑回了臥室。
可惜努力了很久還是睡不著,手臂上也被自己掐出了幾塊紅痕,很疼,不是做夢。
那現在再出去許期應該不在了吧。
第二次走到客廳,許期還在,仍舊是在和爸爸下棋。
徐香端了一盤板栗雞從她面前經過:“在家戴什麼墨鏡?快去洗漱過來吃飯。”
“媽媽?”
終於聽見女兒又叫自己媽媽了,徐香差點將板栗雞打翻,這可是她女兒最喜歡吃的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