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那個本事也沒那個閒功夫。”
靈秋深吸了一口氣。
“我昨天在醫院見到鬍子安了,我們離開醫院之後,我去了旁邊的酒店,我的證件都落在你家了,他用身份證給我開的房間,開完他就走了,我跟他早就結束了,而且我面對他的時候,心如死水。”
“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
“……”“不做什麼,就是想說給你聽,我不想留下什麼誤會,你跟誰去釣魚?”
“陳居生,你要來嗎?”
“是蘿仔的爺爺嗎?”
“嗯。”
“我當然要去了。”
他主動問她要不要去,她當然要抓住這個機會了。
兩個小時之後,靈秋抱著水桶眯著眼睛看著似乎是在打瞌睡,但仔細一看能看見她臉上的疲憊與蒼白。
“暈船?”
靈秋將水桶遞給了許期,搖了搖頭:“暈水。”
“暈水不是暈船嗎?”
“當然不是。”
“進去休息,過一會兒就回去了。”
靈秋抱著水桶堅持坐在許期的身邊,盯著許期一言不發。
“不去休息?我看你馬上就要睡著了。”
“我怕醒來了你又不見了。”
不苟言笑的人突然間笑出了聲,“我拜託你動動你的腦子好好觀察一這四周,島都沒有,你覺得我能跑哪去?我游回岸上嗎?別說我現在三十多了,就換在十年前我也做不到,我不要命了?”
靈秋認同的點了點頭,許期講的確實有道理。
她睡了一覺,醒來之後天都黑了,她忙坐起來,跌跌撞撞的下床,在撞到什麼東西摔倒之後,房間裡出現了光。
“怎麼又摔了?你兩條腿長度不一樣所以不協調嗎?”
靈秋委屈巴巴的吸了吸鼻子:“我以為你走了,嚇死我了。”
許期將靈秋抱回了床上,拉開了窗簾,房間透進了光,靈秋在看清了四周的佈置之後,她才發現她已經回到了許期家。
“我在船上睡著之後就沒醒過嗎?”
“嗯,睡的跟豬一樣,雷打不動。”
“你才是豬……我是豬,我們都是豬。”
許期單手放在口袋中,靠著窗戶在看她,窗外的光灑在他的身上,這讓靈秋想起來何苗畫室裡的男模特,他好像一個藝術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