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體還好嗎?”
她本想要質問他關於昨天晚上在這車上他和那個女人的事情,但是話語經過大腦,她突然發現她根本就沒有立場說這些。
她不是他的女朋友,她現在的身份大概就是那種見不得光的。
“問這個幹什麼?我看起來像生病了?”
“就是問問,你看起來不像生病了,但很像……”
“像什麼?”
“像個神經病。”說完,靈秋開啟了車窗,在剛剛發現了那個東西之後,她現在感覺車裡的氣味特別難聞,難聞到讓她窒息,她甚至覺得自己坐的不是座椅,而是骯髒的散發著惡臭的垃圾堆。
“……”“誰惹你了?”
“……”除了他許期,還有誰會惹到她?
“你變臉比變天還快,待會兒我走了你把車開回去。”
靈秋抱住手臂,當即拒絕:“我不,你愛扔哪扔哪吧,你要是想把我也扔了你就扔了吧,我沒意見。”
許期的眸色冷了些“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想找女朋友嗎?”
“不知道。”
“懶得哄,尤其是那種無理取鬧的會讓人頭疼。”
他在說她,靈秋很確定。
她沉了沉氣,明知道這是他們最後相處的時間了,他下一次什麼時候來,會不會來,誰知道呢。
“我又不是你的女朋友,不用你哄。”
“你知道就好。”
“我很清楚。”所以他這是讓她看清楚她的定位,她現在很清楚。
一路無言,到了機場之後,許期剛要說什麼,靈秋看都沒看許期,她直接推開門下車,跑了起來,攔到了車,毫無猶豫的上車離開。
她從小到大,何曾受過這般委屈?
同是在計程車後座上,一小時之前那個開心雀躍的她已然不在,現在的她捂著臉哭成狗。
下車的時候,司機師傅送給她一包紙巾還說她這麼好的女孩子肯定能找到更好的人。
熟悉的城市,陌生的人,暖心的關懷,她重拾她一貫的冷靜。
靈秋在圖書館找到任茴,任茴給她找了幾本書。
“情侶之間吵架是在所難免的,你已經缺考一門了,其他的不可以再出問題。”
“茴茴,你怎麼知道我……”
“你開啟相機看看你的眼睛有多紅吧,我從來沒看你哭過。”
靈秋看完了自己的眼睛,果然紅的像是兔眼睛,她沒忍住點開了和許期的對話方塊,只有一條聊天記錄,她問他今天幾點的飛機,但他沒回答。
而他的朋友圈裡也只有一條,那應該是在他b市的那處中式庭院中,陳絕手托腮眼睛無神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