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任茴自嘲的說道:“我這個人沒有聖母心還小肚雞腸,我沒有辦法原諒叔叔,就像我沒有辦法原諒施雅一樣,明天你跟易琤去吧,好不容易週末了,我想在家休息。”
“對不起,我不該勸你原諒他,是我過分了。”
“你也沒有勸我,我最喜歡易芽跟我說過的那句話,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她現在還是沒有辦法面對易有為,無論他怎麼變了,變得多好,他曾經做過的事情還是他這個人做的,抹不掉。
就像他對別人造成的傷害,永遠抹不掉,姜以娜回不來了,施雅也醒不過來了,姜以娜的父母永遠含冤九泉……
靈秋:蘿仔,你現在跟你舅舅在一起嗎?
陳絕:舅舅把我一個人丟在家裡,他自己出去了,阿姨你找我舅舅有事嗎?
靈秋:倒也沒有,我就是放假了想去玩幾天,我想問你b市那邊現在穿什麼衣服?
陳絕:和川海差不多,這裡一點都不冷。
靈秋:你看得懂天氣預報嗎?
陳絕:看不懂。
靈秋:你舅舅肯定看的懂,那你知道你舅舅去哪了嗎?我想知道b市這幾天的天氣。
陳絕:他不喜歡我管他的事情,他跟一個漂亮阿姨走了,還有現在手機上不是有天氣嗎?你把地址調成b市就行了。
她當然知道了,她這個很顯然是醉溫之意不在酒。
靈秋躺回沙發上,手機扔到一邊。
“媽!媽!媽我要喝涼茶!媽,救命啊!”
一張二十元鈔票飄到了靈秋的臉上,然後緩緩飄落在地。
“媽?”
“要喝自己下樓買去,別打擾我們打麻將。”
“媽,我難得回來一次,你不給我做飯就算了,你能不能多看我幾眼?”
“多看你幾眼你能變漂亮嗎?你也知道你難得回來一次?除夕你都不回來,我還以為你忘記你還有個家了。”
“我不是說了嗎?我去看演唱會了,朋友送的絕頂好票,不用浪費了,那可是我第一次離我偶像那麼近。”
徐香抖了抖自己的細小波浪,又看了看女兒的大波浪,女兒好像沒骨頭一樣躺在那裡。
“生塊叉燒都好過你啦,你是去看演唱會還是跟那臭小子回老家了?圳山的人?找那麼遠的幹什麼?”
靈秋捏著二十塊錢欲言又止,“哎,媽媽媽,先別走,你聽我說,我跟那個人分手了,然後我現在喜歡一個b市的老小子,媽你輕點。”
靈秋被捏著耳朵坐起來了,回家一天了,一旁的母親總算是將注意力放在了她的身上。
“b市人?那麼遠?你要是嫁過去了你就當沒我跟你爸。”
“媽,你不能這麼說,我永遠愛你和爸爸,再說現在交通這麼發達,我們見面不就是分分鐘的事情嗎?”
“分分鐘?來,我們看看,以你爸那種火車愛好者,每次出門除了選火車還是火車,別的他不做,我總不能跟他分開吧,看看從這裡到b市要二十多個小時,我跟你爸一把老骨頭了,去的時候坐一天一夜的火車,回來又是一天一夜,環境還不好,我們兩天兩夜在路上,我早就說啦生塊叉燒都好過你啊。”
“媽媽,你不能這麼說,那叉燒幾口就沒了,我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