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茴從小到大的朋友很少,鬍子安是唯一一個做了那麼多年朋友的人。
她也不明白大家為什麼總是排斥她,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
後來鬍子安告訴她,錯的是他們,他們的心很壞,看不慣善良的人。
而鬍子安的這句話任茴只信了一週,後來她還是沒什麼朋友,直到來川海市。
現在任茴覺得自己才是心很壞的人,靈秋說的沒錯,她什麼都跟她說,她卻隱瞞了她那麼多事情,即便是有原因的,她的所作所為不還是說明她不信任靈秋,她沒有把靈秋當成朋友。
她是壞人。
“你以前不是都和靈秋坐一起嗎?鬧彆扭了?”
“方文嘉,你問題很多。”
“我只是好奇,既然惹你不高興了我就不問了。”
中午易凜在校外等她,他們找了一個人比較少的地方一起吃了任羅做的午餐。
她最近喝湯喝到吐,但又不想剩下不喝,這樣拿回去會讓任羅擔心,所以在她的威脅下,那一壺湯全部讓易凜喝了。
“我吃好了,我走了,你也回去上班吧。”
“你等等,往後躺,現在你回學校也沒事,陪我多待一會,公司不忙。”
任茴昨天被噩夢纏了一夜,幾乎沒睡覺,這會兒躺在調整好角度的舒適座椅上,身上蓋著易凜的外套,她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你準備走了記得叫醒我。”
“今天看起來不太開心。”
“我被蘿仔賣了。”有氣無力的聲音。
“什麼意思?”易凜還是不懂任茴說的是什麼。
任茴焦躁到連呼吸都是凌亂的。
“靈秋早上在許期哪裡看見蘿仔了,蘿仔把我已婚生子的事情全部都講給靈秋聽了,他還讓靈秋告訴我們他很好。”
“所以,你們的關係因此僵了。”
任茴沉默了許久才開口:“易凜,你好煩,不想讓我在這睡覺我就走了。”
“不說了,睡吧。”
這一覺任茴睡的很沉,被易凜叫醒的時候她發現離上課只剩下十分鐘。
她沒有時間埋怨了,她手忙腳亂的整理衣服,任茴已經很久沒有運動過了,這一次堪比百米衝擊的勁頭讓任茴精疲力竭。
總算趕上了,坐下之後許久,她的呼吸還是沒有穩定下來,這種感覺就好像身體裡有一個鼓風機,氣體不停往外排,吸進去的卻很少。
她調整了近半節課,那種不適才終於消失,任茴發誓等身體好了之後一定要跟著易凜好好鍛鍊身體。
這一下午的課,渾渾噩噩的任茴算是糊弄過去了。
她收拾東西正準備離開教室的時候,靈秋叫住了她,靈秋睡眼惺忪,和往日的慵懶模樣差不多,似乎早上那個嚴肅冷漠的她只是一場夢。
“任茴,一起去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