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完了吳曼之後,任茴才發現易凜居然是坐在地上的,這裡沒椅子,蹲在地上的他埋著頭看不見臉,但周身那股濃濃的憂鬱無法隱藏。
任茴想了許久,還是沒有向易凜邁開步子,因為邁向他很難,她早就已經怕了,她怕他們之間的那處深淵。
“茴茴,你跟易凜……”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這兩人的關係並不好,明明是夫妻,但眼下的相處模式卻好像兩個陌生人,彼此都不存在於彼此的眼裡。
“他應該不希望別人打擾他。”
“茴茴,你是易凜的老婆,你怎麼會是別人呢?”
任茴沒有出聲,抿了抿唇,她的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她大概是邁不過心裡的那道坎,或許是也想讓他體會一把孤立無援的可怕。
所以知道後來老爺子被推出來,任茴還是沒有向易凜靠近。
人是救回來了,但是完全癱了,都不可以講話。
至於後期會不會康復,醫生說幾乎沒什麼希望。
任茴到了晚上才回家,她上樓的時候,顧善在她懷裡已經睡熟了。
一進門,就看見前來迎接的蘿仔。
“嬸嬸,我看看妹妹,我好多天沒看見她了,我好想她。”
“噓,妹妹睡著了,你不是放寒假了嗎?那你今晚就留在嬸嬸家,明天一睜開眼睛就可以看見妹妹。”
陳絕這才依依不捨的鬆開任茴的手,他旁邊站著的那小孩正在好奇的看著他們。
“易琤,你乖乖聽哥哥的話,姐姐睡著了,我馬上就來陪你。”
小小的孩子並沒有聽懂任茴說的是什麼,看見任茴走了,他跟在任茴的身後儘可能的讓步伐穩。
“弟弟,哥哥陪你玩好不好?你別去打擾你姐姐。”
陳絕用一隻機器貓成功的吸引了易琤的視線。
兩人坐在地毯上心無旁騖的玩了起來。
這一夜,易凜沒有回來,兩個孩子都鬧著要同她一起睡覺,任茴便將兩個孩子都放到了身邊,而陳絕也如願以償的得到了的顧善的公主床使用權。
第二天一早,任茴被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驚醒,她驚恐的睜開眼睛,和床邊的那人對視了一眼之後,她果斷閉上了眼睛。
“外公怎麼樣了?”任茴鼻音很重。
“還是老樣子,孩子都醒了,我抱出去了。”
“嗯,我想睡覺。”
任茴翻了個身過去繼續睡了,沒多久就被耳邊加重的呼吸聲吵醒,那感覺越來越不對,她睡的迷迷糊糊的,大腦的思考能力幾乎為零,直到一隻冰涼的手伸到了她的睡衣裡,她突然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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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醒的瞬間,對上了易凜那雙冷漠的眸子,往日的深情不再,只餘陌生與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