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茴的車就在樓下,她一路小跑著,車一路疾馳,到了醫院查了易琤的病房,便又是一路奔跑。
她似乎是奔跑在獨木橋上,腳下是萬丈深淵,耳邊的風吹得她耳朵很痛,她什麼都聽不見。
“太太。”
“易琤是什麼病?為什麼沒有人告訴我?他什麼時候病的?”
“是水痘,還有肺炎,那天你走了之後不到一個小時先生就帶他來醫院了。”
“嚴重嗎?醫生怎麼說?”
“不久前發燒了,醫生說最好在醫院住著,看情況再出院。”
病床上的嬰兒兩頰發紅,藥水在一滴滴緩慢的注入他的身體,他不哭也不鬧,時常咳嗽。
昨天晚上他就生病了?她昨天晚上回去沒見到,她還以為被易凜抱走了,是她不好,如果當時她進臥室的話。
“對不起,媽媽來晚了,很難受吧,不可以抓哦,乖,聽話,別抓了。”
任茴講話的鼻音越來越重,她蹲在床前,寸步不離的看著,心疼的好像在滴血。
“易先生。”
任茴感覺到有一股力氣將她拉了起來,隨即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爸說你沒得過水痘,你現在抵抗力不好,還是不要在醫院。”
任茴垂眸看著地面,她不明白易凜是多狠的心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我送你回去。”
“別碰我,那是我兒子,我生的,你不心疼也不許我不心疼嗎?”易凜甩開易凜的手。
任茴的話好似一個響亮的巴掌打在易凜的臉上,一個接著一個。
“我不心疼?他也是我兒子,我怎麼不心疼了?你鬼迷心竅了嗎?”易凜的話語裡帶著剛升騰起的怒火。
“我看你才是鬼迷心竅了,你別碰我!我要陪著我兒子。”
易凜猛呼幾口氣,無處安放的手在空氣中揮動幾下,他焦躁的走到陽臺邊又走回來。
“我說的話你聽不明白是嗎?水痘會傳染,你沒得過,你抵抗力差,你被傳染了怎麼辦?我是在關心你,你別胡攪蠻纏。”
“我胡攪蠻纏?”任茴的心口劇烈欺負著,她的怒火越燃越烈,任茴低吼道:“胡攪蠻纏的明明是你,我想在哪我想做什麼是我的自由,你是我爸還是我媽?你憑什麼管著我?”
“我是你老公,還有我是在關心你。”
“呵,呵呵,你可真關心我,但你這虛假的關心我不需要,你不是說我鬼迷心竅胡攪蠻纏嗎?我今天要是不把你趕出去,真就愧對你對我的汙衊了,你滾,現在就給我滾出去!”任茴指著門口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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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凜現在根本就沒有辦法交流,鬼迷心竅?胡攪蠻纏?
她到底是做了什麼,會讓他產生這樣的感覺?
是他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