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之後,任茴脫掉了外套,第一時間去了嬰兒房,結果卻發現孩子並不在房間裡。
難道被易凜抱去臥室了嗎?
任茴邁著沉重的步伐,裝著心事想了許久,人站到臥室門口的時候,她後悔了,便停了下來走向客房。
她現在沒有辦法面對易凜,今天晚上他真的是太過分了,就因為來電話的是個異性,他講話就那麼難聽。
可她從來都沒有懷疑過易凜跟他身邊的異性有些什麼。
她一直信任他,可他呢?
已是凌晨,任茴躺在床上,她今天很累,身心俱疲,然而她卻翻來覆去了三個多小時,仍然無法入睡。
凌晨四點,任茴穿好衣服去到嬰兒房,結果還是和她回來的時候一樣,甚至連地上玩具的擺設都沒有變過。
易凜是故意的嗎?故意把兒子帶去臥室就為了讓她主動去找他?
他這是在大發慈悲給她臺階下嗎?越想越憤怒,任茴出了嬰兒房之後徑直走向了門口。
她沒錯,這件事情她沒錯,是易凜不分青紅皂白,而且講話還那麼難聽,他現在就會用孩子威脅她嗎?
用孩子威脅她吃藥,用孩子威脅她向他低頭?
他是什麼時候開始變了?
即使是黑夜,這繁華的都市仍舊燈火通明,江對面的塔還閃爍著多彩的霓虹燈,襯托得那星光都不再摧殘。
夜景越是絢爛,她的孤獨在無人的角落被放大無數倍,任茴等了半個多小時,沒有一輛車經過。
後來她打給了易芽,不過二十分鐘的時間,易芽的車便停在了她的面前,一件貂絨大衣披在了她的肩上。
“你剛生完孩子幾個月,這大半夜的多冷,下次記得找個便利店等我。”
任茴扯了扯身上的貂絨大衣,毛茸茸的很溫暖手感也很舒服,“我這樣像不像個暴發戶?”
“我比你像,我媽買給我的,這是我家目前除了棉衣之外能找到的最暖和的衣服了,你現在身體不好,穿好了。”
“可是現在是四月哎,穿這麼多好像……”
易芽將任茴推上了副駕駛:“那也比傷到身子好,你身體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嗎?你還好是活在現代,你這要在古代,月子都活不過。”
任茴啞口無言,易芽的話一句都沒錯。
當初孩子是早產,她生孩子時候又失血過多,易芽說當初醫生去拿血袋就拿了三次,後來雖然營養一直都很不錯,但是她的抵抗力很差,經常生病不說,身體也常常感到乏力,很多事情力不從心。
直到進了易芽家,易芽才准許她把那大衣脫掉。
“我放了熱水,你去泡個澡,想吃點什麼?別說不吃。”
“小餛飩。”
“好。”易芽把浴袍給了任茴,她自己走向了廚房。
洗了熱水澡,吃了一碗熱餛飩,任茴把湯都喝的乾乾淨淨,一旁的易芽看傻了:“你多久沒吃飯了?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