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茴不知道他的全名,她只知道他叫阿豪,任茴在樓下等了一會兒,才看見阿豪騎著山地車出現,任茴匆忙下車,離了車子很遠,她才喊出聲。
“這麼晚了,你怎麼來的?”
“啊?我……我打車來的,真的很謝謝你,辛苦了。”
“沒事,舉手之勞而已,這些資料他現在也用不上了。”
一包的書,沉甸甸的,任茴接過放在腳邊:“這些書多少錢?我轉給你。”
阿豪推辭:“不用錢,反正都是些閒置的東西,你直接拿走吧。”
“那怎麼好意思,我按原價給你。”
任茴正要低頭去看那些書的原價,手腕突然被抓住,她一抬手就看見了一張透著些許邪魅的笑。
這笑容的樣子意外的和初來川海時在天橋下見到的那個自稱流浪漢的好人重疊了。
不過數秒的恍惚,任茴抽回了自己的手:“如果你不收錢的話,這些書我不能拿走。”
“要不這樣吧,我沒吃飯,我們一起去吃飯吧,你出來你哥哥知道嗎?”
“好啊,我請你吃飯,不用管我哥哥。”
現在提起易凜來,她就一肚子的氣。
任茴把車鑰匙藏進了包包的夾層裡,同阿豪一起往小區大門口走去。
本就是不會深交的人,她的底細還是不要透露的那麼多。
阿豪選了附近的一家烤肉店,已經是夜晚九點多了,店裡還是有很多的人。
落座之後,阿豪給任茴倒了一杯果汁:“任茴你是川海人嗎?”
“我?我不是。”
“你哥哥也在川海,我還以為你是川海人。”
果然撒了一個謊,接著就要用無數個謊言去圓這個慌。
“我哥哥,我哥哥他只是在這邊工作,我因為生病休學了,他就順便照顧我。”
“你哥哥結婚了?”
“……”如果說結婚了的話,那她不是還要編出一個嫂子來嗎?
“差不多吧,我哥喪偶。”
這麼詛咒自己的人肯定不多。
“原來是這樣,那你哥哥肯定很辛苦了。”
任茴把手機拿出來放到一旁,沒有未接電話,一通都沒有,任茴憤怒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