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難得你主動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有事求我?陪老婆,沒空,我今天休息。”
“你在家嗎?”
“在。”季海嘆了口氣,“三十多度的天氣,我老婆非讓我躺在窗臺上給他當模特,我都快成肉乾了。”
季海的話語裡夾雜著何苗呵斥聲。
“任茴還沒回家嗎?”
“任茴……任茴回家了嗎?任茴她……”
一聽季海這語氣,易凜就知道季海是在跟他打暗號,季海的意思就是任茴還沒有回去。
那邊的季海聽了何苗的話:“聽說回來了,是,我老婆說她回來了。”
“何苗在你身邊嗎?”
“老婆,你離我四米遠你能看清我帥氣的面孔嗎?”
何苗:“讓你好好躺著,哪來那麼多的廢話,你那麼醜,我才不想畫你的臉。”
易凜更加擔心了,任茴不在川海市,還讓何苗幫她做偽證,說她已經回到川海市了,所以任茴到底去了哪裡?
“你知道任茴去哪了嗎?幫我查查她現在在哪,我這兩天總心神不寧的,我怕她出什麼事情。”
“知道了,沒事的話我要繼續給我老婆當模特了。”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易凜疲憊的揉著眉心,他現在已經無心工作了,滿腦子都是任茴。
任茴說她現在喜歡睡懶覺,所以讓他白天都不要打擾她,易凜也知道,就算他現在打電話過去問,任茴也不會說實話的。
他現在只能等待季海那邊的結果。
任茴感覺自己睡著了很久,但是又模模糊糊的聽到了很多聲音,她無數次想從睡夢中醒來,可總有一雙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她根本沒有辦法把眼睛睜開。
她努力了很久,終於成功了。
任茴聞到了一股潮溼的臭味,周遭好像有某種動物的糞便,氣味刺鼻,她捂住嘴巴乾嘔了起來。
“娘,嫂子醒了。”
娘?嫂子?這是什麼稱呼?
任茴費力的睜開眼睛,當她看到周圍的壞境時,她完全懵了。
說這是一個房間,那都是非常好聽的,這根本就不是一個房間,而是一個草棚,四處漏風,空氣中飄散著刺鼻的羊羶味,她還聽見了羊叫聲。
身下的乾草還有些扎人,她試著站起來,剛抬起頭,後方有一股力量遏制住了她的脖頸,她險些摔倒在地。
藉著外面的月光,任茴費力的辨認著那是什麼。
許久,任茴跌坐在地上,長這麼大,她從來沒有這麼絕望過。
束縛她自由的是一條鐵鏈,她動一下,那鐵鏈就嘩啦啦的響著,她像個牲口一樣被綁在這裡。
她是在做夢吧,肯定是在做夢,她怎麼會在這個地方呢,絕對是在做夢,如果是做夢就好了。
任茴感覺腦袋非常的疼,視力也有些模糊,如果她沒猜錯的話,她大概就和她曾經看過的電影裡一樣,她被拐賣了。
這是真的,而不是易凜以前總拿來嚇她的不存在的情況。
“女子,喝水。”
任茴緩緩轉動脖子,鐵鏈很重,脖子很疼,看到一張黝黑的還算是和善的臉,任茴臉跪下了。
“阿姨,你放我走吧,我有錢,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我不能留在這裡,我求求你放我走,我已經結婚了,我有老公了,你要多少,我給你二百萬好不好?”
“我們家花了兩萬買的你,怎麼會放你走,你死心吧,等我兒回來,就讓你們結婚。”
任茴的腦袋用力的往地上磕:“阿姨,我求求你了,你放心,我出去之後給你三百萬,怎麼樣?有這個錢,你們一家人都可以從這裡搬出去,去城市裡過很好的生活,我不會報警的。”
“你死了這個心吧,我們祖祖輩輩都在這裡,你好好聽話,等我兒回來跟我兒結婚,給我生個大胖孫子,我就不關著你了。”
任茴聞到了血腥味,是她自己的,她絕望頭頂的視線掃過老婦人身邊那個一臉好奇的小女孩。
“阿姨,你也有女兒,如果你的女兒跟我一樣被人拐賣了,你不著急嗎?你換位思考一下好不好?”
啪的一聲,任茴被扇倒在地上,鐵鏈牽扯著她的脖子,她很疼,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