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終被矇在鼓裡的易凜暗自做了個決定,他得學習一些圳山市的方言,不然任茴家人講話,他只能坐在旁邊充當背景擺設。
但……
任茴就一共才教了易凜三句,可易凜忘記了兩句就算了,剩下那句居然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忙了半天,絲毫未見效。
任茴打著哈欠對易凜這個曾經是神童的人表示無奈,果然聰明的人不是她能教的。
“怎麼比粵語還難講?”
“那你聽過何苗的吳語嗎?”
易凜抓頭,這是他第一次在學習上產生挫敗感。
“聽過,更聽不懂。”他和何苗配合季家和易家的要求時,何苗一生氣就用吳語罵他,雖然聽不懂是什麼意思,但當時何苗那猙獰的表情明顯就是在罵人。
“你別學了。”
“我就學一句。”
任茴盤腿倒在沙發上,無精打采的看著易凜:“別學了,饒了我吧,求求了。”
“那你告訴我,叔叔今天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就是讓你情緒大變,極力反對的那句話。”
等等,那句話易凜居然沒有聽懂嗎?怪不得當時她看易凜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算是老天助她吧。
任茴忙著感謝,易凜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答案,不免有些著急。
“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你還沒想起來嗎?”
“呃……那個……那是我們家的家事,無關緊要,不說那個了。”
“任茴,你確定沒騙我?你要是騙我的話,不如就發誓這次期末考試你全部掛科吧。”
聽了這句話,任茴立馬從沙發上彈起來,這個代價太大了,她根本不知道她無形中的小動作已經坐實了她撒謊這件事情。
“易凜,你要不要這麼狠?”
“你沒騙我,你怕什麼?”
任茴舉手做投降狀:“好了,跟你說了,我爸是說讓我們暑假回來,他要給我們擺酒,就是訂婚的意思,我們這裡訂了婚了就是夫妻了,結婚什麼的都沒訂婚重要……易凜你去哪?”
“我去問問叔叔還有沒有機會。”
“易凜,你給我站住。”
任羅剛到院子裡,就看見任茴追著易凜跑出來了,他面露笑意:“你們兩個在玩什麼?”
任茴先衝到任羅身邊:“爸,店裡怎麼樣?”
“我請的那個夥計是請對了,我走了快一年的時間,他把我店裡給打理的井井有條,我打算把旁邊的鋪面盤下來賣盆栽。”
“爸,你渴不渴?餓不餓?”
任茴一直講個不停,易凜根本連講話的機會都沒有。
“易凜,你是不是找我有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