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吃飯慢點,還難受嗎?”
“怪我嗎?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為什麼現在才說?”
“胡叔昨天找我沒找到,早上鬍子安打你手機不通,才打給我,我也才知道。”
“有說我爸爸是什麼情況嗎?”
“律師說無罪釋放的機率很大。”
任茴以為自己是在做夢,耳邊都是嗡嗡的聲音,她好像看見易凜在講話,但是她聽不清楚,一句話都沒有聽見。
但她一直聽見有一個人在叫她的名字,在叫她君君,而不是茴茴,好久遠的呼喚。
“任茴,任茴,你怎麼了?怎麼了?”
恍惚回神,任茴看見了一張焦急的臉,是她熟悉的人,她努力伸手去抓,抓住了,那種騰空感也總算是消失了。
“我好開心,我能見到爸爸了。”
“你剛剛怎麼了?”眼睛都要失焦了。
“沒事啊,剛剛好像聽見有人叫我的名字,但是不知道是誰。”
易凜將任茴抱緊,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能安慰:“沒事了沒事了。”
“對,沒事了。”
後來過了很久,再想起這個早上的事情,任茴始終都想不明白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那種感覺很神奇但也令人恐懼。
任茴提前請了假,週三那天下午到圳山市,易凜陪在她身邊,胡叔叔和姜阿姨來接機,之後他們直接去見了律師。
他們從事務所出來之後,一起吃了一頓飯,然後任茴便和易凜回了酒店。
明明夜已經很深了,她全身不明原因的痠痛,但就是不想睡覺,也輾轉反側的睡不著。
易凜走到窗前,給她披了一件外套,五月的圳山市天氣無常,今天穿短袖明天就可能穿上毛衣。
任茴側身鑽進易凜的懷裡:“你緊張嗎?”
“嗯?”
“醜老公要見岳父了?”
易凜失笑:“哈哈哈,你在說什麼?嗯?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易凜的手伸向任茴腰間,撓的任茴控制不住的笑著。
她想躲,卻被易凜圈著根本就躲不開。
“易凜,別,我求求你了,我不想笑了。”
“叫我什麼?”
“易凜!”
“不對,再來,什麼時候回答對了就放過你,你。”
“凜?哈哈,我還沒這麼叫過你。”
“不對,重來。”
“……”“老公!老公我求求你了。”
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任茴好像丟了半條命,她退後幾步倒在床上,窗外的月亮很圓很亮。
“老公,今天是十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