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茴。”
“……”她是死了嗎?她怎麼聽見了易凜的聲音了?而且越來越近。
她死了,那她為什麼沒有感受到身體上絲毫的疼痛?
易凜也在這裡,那他也死了嗎?
他是在這裡等她的嗎?
死不痛嗎?
任茴抬起頭,還是那間臥室,還是那昏黃的燈光,還有易凜和田飛。
“我,沒死?”
易凜走了過來,緊緊抱住任茴顫抖的身體,小飛識趣的退了出去,順便還幫他們關好了門。
“真的是你嗎?”心有餘悸的任茴不勇敢相信易凜是真實存在的,她抬手捏了一下易凜的臉。
很奇妙的感覺,好像在拔老虎的鬍鬚。
易凜將她放到床上,半圈著她啄了啄她的鼻尖,那裡因為緊張而沁出的汗珠是苦澀的。
“對不起,嚇到你了。”
“你真的是易凜?”說罷,任茴抬手用力的擰了易凜一下,見易凜吃痛,任茴很認真的問:“疼嗎?”
“當然疼。”
“那就不是在做夢。”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事情的任茴開始鄙視自己。
她可真的是太幼稚了。
卻在下一秒撲進了易凜的海里,被易凜穩穩地接住了。,
“投懷送抱?”
任茴輕輕的咬了一口易凜的下巴,彼時的眼神裡只剩下天真。
“那你不喜歡嗎?”
“喜歡,我好想你,老婆,你想我嗎?”
任茴不喜歡說這種肉麻的話,她現甚至覺得耳朵很燙,而身體……更燙。
窗外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圍牆旁邊的那幾個路燈好像是約好了一樣,集體下班,小院子裡沒有燈光。
但他們的熱情可以照亮一切。
任茴在疲憊和求饒中昏昏睡去。
翌日清早,任茴睜開眼睛之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身邊的人是否真的存在,看見那熟悉的安靜的睡顏,她閉上了眼睛,嘴角的笑容卻始終沒有散去。
何蓮出院了,易凜是前天得知這個訊息的,當時何蓮剛出院,可昨天晚上她來看的時候小飛告訴他,何蓮並沒有過來。
這些事情和易凜的關係不大,反正如果何蓮要是需要幫助的話,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幫她。
因為她給他的世界帶來這麼好的一個任茴。
何蓮提著一些食材站在門口,易凜匆忙出去迎接。
“阿姨,您的身體才剛好,還是不要做這些事情,進來歇著吧。”
“茴茴呢?”
“在樓上,還在睡覺。”
何蓮點了點頭,便跟在易凜的身後進了院子。
田飛不是第一次看見何蓮,他連忙過來打招呼。
“阿姨,您的身體好了嗎?我聽哥說你在住院,我看阿姨您氣色好了很多。”
“是啊,好的差不多了,這件事情還要多謝謝易凜呢,如果不是易凜的話,我能不能過這個年可還不一定。”
雖然田飛說何蓮的氣色好了很多,但是易凜看的出她的蒼白,很明顯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