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茴茴,你以前有心事總會跟我說,你後來有男朋友了,我們的交流就少了,你說你這是不是就叫重色輕友?”
鬍子安推動鞦韆,蕩了幾回,任茴終於落回原地,心理似乎舒服多了。
“其實茴茴的媽媽並不是老任的原配,老任和我老婆的姐姐結過婚,但是那時候沒有領證,我老婆的姐姐一次在老家過河的時候讓水沖走了,過了一個月才找到屍體。
茴茴的媽媽也是我老婆介紹給老任的,那時候的老任啊是遠近有名的俊,就是不知道後來會發生那種事情,茴茴和子安的關係從小就很好,茴茴小時候經常會來我家住,兩個孩子又是一個年級的,他們從小長大,就像姐弟一樣,茴茴一直拿子安當弟弟,可子安總想做茴茴哥哥。”
“就差一歲,又是從小保護的人,不甘心做弟弟也很正常,胡叔,今天何阿姨來找茴茴了。”
“我說茴茴剛剛坐在沙發上怎麼總是發呆,何蓮又何必找茴茴呢,當初她對茴茴的狠啊,大家有目共睹,茴茴只是一個孩子,她不該承受那麼多。”
“你也支援任茴不見何阿姨嗎?”
胡紅偉應聲:“不僅我支援,老任肯定也支援,不然當初他們離婚的時候,老任都知道茴茴在哪,他還是把茴茴的戶口分到他自己那裡,就是想要茴茴不再回去,易凜,看到何蓮了,你要好好保護茴茴。”
“我知道怎麼做,我肯定不會讓任茴單獨一人回來。”
目光觸及的不遠處,鬍子安和任茴在鞦韆邊講話。
“你看出我今天有心事了?”
“那當然了,我要是看不出來,這些年的朋友白做了,是阿姨去找你了還是任萊去找你了?”
任茴低下頭去,深深嘆氣:“是我媽,但是我沒敢見她。”
“阿姨找你能有什麼好事,茴茴,你好不容易脫離苦海了。”
“我知道,我現在也不想見她,那些事情我還是忘不掉。”
那麼多年,每一次無緣無故就打在她背上的藤條她都記得,有的時候,她正吃著飯,都不知道做錯什麼了,直接被人推倒在地一頓暴打。
那些年,任茴感覺自己就是任萊和何蓮的沙包,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明明錯的是何蓮,是何蓮出軌有了她,還把她生下來,如果她的存在是錯誤的,那何蓮當年為什麼要把她生下來?
“別想了,多久沒吃我媽做的飯了,她今天做的都是你喜歡吃,我們回去吧。”
任茴跟在鬍子安的身後,走了兩步,手機響了,還是靈秋。
鬍子安轉過身來,任茴看了鬍子安一眼,接了電話。
“茴茴,我……”
“子安就在我旁邊,我把手機給他,你們好好聊吧,子安,給。”
將手機交給了鬍子安,任茴往回走。
“胡叔叔,你是被歲月遺忘了嗎?這些年一年都沒變老,我爸白頭髮都出來了。”
“我是操心的事情少,你再看看你們家這些年,你媽媽和你姐姐什麼時候讓你爸爸安生過。”
“茴茴,過來吃飯嘍,鬍子安!鬍子安!吃飯了!”
姜阿姨前後聲音的反差,讓任茴笑出了聲。
“姜阿姨,你喊子安的時候好凶。”
“不兇點他聽不見,茴茴,易凜都過來吃飯了。”
午餐之後,任茴被姜阿姨帶去逛廟會,距離除夕還有一週的時間,他們用一個下午的時間把東西全部都買了,任茴之前有許多不懂的,聽了姜阿姨的,也置辦的差不多。
他們分開的時候,易凜車的後備箱和後座全部都是買來的東西,也全部都是易凜搬過來的。
任茴剝了橘子,放到易凜嘴邊,易凜吃下。
“很甜。”
“我甜還是橘子甜?”